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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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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的散文1

小时候在土豆收获的季节,用腌渍的咸菜烧土豆,酸溜溜而又鲜糯的味道,在缺油少盐的年代,那是无上的美味呀!

土豆的散文

可以在阴雨连绵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将铜钱大小的土豆,放在锅里蒸熟,压成扁扁的土豆饼,小火慢慢烘成金黄色,外面是酥酥的脆,里面是糯糯的沙。

也可以和伙伴们在割草放牛的间歇,挖个坑,丢下各自带来的土豆,火堆上还架着用竹签插的碧绿蚕豆,割完草远远的飘来一股焦香,吃一口沙沙的蚕豆,咬一口软软的土豆,那种馥郁的香,满脸焦黑却又满足,至今在梦中珍藏。

在农忙时候,随手摘下些蔓上水灵灵的刀豆,加上切成滚刀块的土豆,那种清新的模样令人记忆犹新。

也可以切成丝放上青椒,脆生生的带点辣,一碗饭就这样下去了。

长大了,土豆也变了模样,放上咖哩,牛肉,加上胡萝卜和半个苹果,那是给心爱的人做的大餐呀。

慢慢地看着它在锅内翻滚,染上咖哩的辣,牛肉的鲜,苹果的甜,胡萝卜的香,那是爱的滋味呀!

还可以把它放上沙拉酱,软软的鲜香顺滑。

渐渐的它越变越高贵了呀,穿上华丽的衣服,酥脆可口成了孩子的最爱。

可不管怎么千变万化,依然不改你朴实无华的本质啊!

土豆的散文2

小学二年级以前我家住在半山腰,当年的小山村没有小卖铺,没有公路,所有日用品都要从山下买了背回家。当年的生活对我们而言,是自给自足,自得其乐的。

我的启蒙学校,在村子对面的山头上。学校是一座刷了白灰的土墙房,从我们村看学校,平行距离只需要十几分钟,但真的走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家和学校在两个对立的山头,上学的路途是“V”字形,我们要先从家里走一段下坡路,到中间的小沟,再从小沟走一段上坡路至学校,上学路程最少需要一个小时。

当年的老师为了鼓励学生早点到学校,特地把所有学生按村分成小队,每队选一名路队长。每天早上,老师都会在学校门口等着,哪个队的学生先到学校,代表奖励与光荣的小红旗就归哪个队。就这样,一面小红旗就激发了各队学生早起上学的积极性,它轮流出现在各队狂奔着上学的小队伍中。

我们村的小伙伴在路队长的带领下,一天比一天起的早,恨不得天不亮就从家里出发去学校。这样一来,我们的妈妈必须也要早起。六岁的一年级学生,懂得关怀与体贴妈妈的,毕竟是少数。我只怪妈妈动作太慢了,要让别的小伙伴久等。可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远山深处,电饭煲压根就没见过。更别说牛奶、面包、饼干、油条或者八宝粥。早餐让孩子们吃什么呢?说实话我也忘记妈妈给我们做的什么早饭了。只记得有一天早上,我又火急火燎的催妈妈快点,眼见一小队人要齐了。妈妈神秘的跟我说,别急,我给你们做金边土豆片。我一听“金边”就来了精神,不停的问妈妈,什么是金边土豆片,妈妈只是笑笑,说:等下你们就知道了。我眼巴巴的看着妈妈洗土豆,切片,油炸,动作真是快。转眼妈妈就给我和哥哥做好了两碗金边土豆片。我恍然大悟,原来金边土豆片就是不削皮的土豆片啊。我和哥哥吃的很开心,这一碗金边土豆片,从此深深的烙在了我的记忆中。

后来,我们搬家、搬家、又搬家。父母肩上的担子重了又轻了,轻了又重了。这期间,爷爷、奶奶、外婆相继离去,姑姑们相继出嫁,我和哥哥日渐长大。这些年,我在外地上学、工作,离家乡,离父母越来越远。当我承担起社会责任之后,我慢慢发现,岁月带给我们的绝不仅仅只是年岁的增长,更多的是责任与付出,守望与安谧。

再后来的岁月中,我再也没向妈妈提过我想吃金边土豆片,妈妈也再没给我们做过。想必,金边土豆片是年轻的妈妈在窘迫的现实面前,给孩子最暖心的惊喜。

土豆的散文3

我,一个小土豆,能怎么样呢?好了,就来听听我的故事吧~

一天里,我在家里无聊的看着电视节目,“想成为歌星吗?想有你自己的歌迷吗?那就快来参加‘芽苗苗’歌唱比赛吧!”电视里的广告播道。

“对啊!我要证明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土豆!好!去参加‘芽苗苗’歌唱比赛!”我心里想着。“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土豆!将成为歌星!大歌星”我心里暗暗的想着。于是我便紧张的来到了 ‘芽苗苗’歌唱杯报名现场。资料填完了。要让我试音高,我便放松唱了起来“啊—啊—啊—啊”没想到我居然被录取了!

终于!初赛踏着轻快的脚步来临了。

随着音乐,我唱了起来。看别人都有亲子团和歌迷,我呢?只是自己一个人来参加比赛!??那是什么声音?哇是我的歌迷“小土豆!加油!加油!”我的歌迷喊道。还举着牌子咧!这下我有了信心!哇!我居然是全场最高分呀!!

复赛我也顺利的打通了关!

决赛踏着沉重脚步来临了。正如我踏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比赛场。

我紧张得上了舞台。音乐开始了,音乐使我的心情放松了,我随着音乐唱了起来“太阳落了,明天一样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也会一样的开,我的青春一去无影踪!我的青春想鸟一样不回来!啦啦啦啦啦,我的青春像鸟一样不回来.........

“现在来公布得分。”主持人说,“小土豆,9.87分,小柿子,9.86分。”

“第一名是小土豆!”主持人说,“恭喜你小土豆,获得本场冠军!也是我们‘芽苗苗’杯的新一代苗子!祝贺你!”

……

土豆的散文4

在谢菲尔德的日子里,我每天都要去市中心转一转,每次都要路过土豆老人的摊点。与他见面起码在百次以上,但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我说不了英语。

我心里称他为土豆老人,一是因为他的年纪估摸在70岁左右,头发胡子全白,眼镜架子却是黑的。二是因为这个城市马路边上总共只有三四家小吃摊点,而他是唯一卖“夹克土豆”的人。

夹克土豆这个名字,是一位吃过它的中国留学生告诉我的,应该是最具特色的地方风味小吃。把烤熟的土豆放在塑料饭盒里,土豆个头大得了不得,一个饭盒只能装一个。用刀将土豆划作两半儿,把瓤捣碎,依照顾客口味加入不同佐料,西红柿酱、奶油之类,一份一镑五左右。生意不火,但也不淡。火又怎样,淡又怎样,反正土豆老人都满不在乎,脸上平平的,像是替别人临时顶班似的。见第一面,他的奇怪的做派就有如魔法,一下子拴住了我的视线。此后每次走过这儿,魔法都会指派我停下脚步,点一支烟,远远地陪他十来分钟。

土豆老人的一天大概从早上八点开始,开一辆白色面包车过来,后面拖挂着土豆烤炉。烤炉想必是他自己制作或者定做的,下面两个轮子,上面共有五层,每层大概能摆放二十多个土豆。烤炉加热用的是液化气,老人每天干的第一件事便是点燃液化气,土豆慢慢加热的时候,他就开始搭建他的营业棚了。

棚子搭在烤炉正前方,以三角铁为骨架,以彩条布为墙,高与宽均为两米左右。前边儿没有墙,搭一个齐腰的板子,这就是他的营业窗口。到上午十点,就开始有人光顾他的生意了。任是来了谁,他几乎都不张口,惜字如金。时间久了,我心里问号更多:为什么全市只有他卖夹克土豆?他的手艺跟谁学的?他的子女为什么没接他的班?

生意好的时候,有三四个人排队,大部分时间没有顾客,给了他同时搞两项副业的大好空间。一是在烤炉周围的地上摆七八板鲜花,每板八盆,盆非常小。二是卖生土豆,土豆装在十个纸袋里,纸袋就像装水泥的袋子,每袋估计能装三十斤。这可就是个力气活儿了,每天早上从车上卸下来,拖到烤炉旁边,虽然只有七八米的距离,但是一气拖动十个,对于一个古稀老人来说绝非易事。他不急不慌,拖一袋,歇一会儿,权当体育锻炼。更有意思的是,一盆花一镑五,三个土豆五十便士,他把这两个单价打印出来,各打印五六张,过了塑,很随便地扔在鲜花、土豆旁边的地上,那意思分明在说:别问价,都在上面写着呢,看上了你交钱就是了。他在窗口忙着,背对着生土豆和鲜花,你怎么挑,拿多少,他看都不看一眼。顾客交钱,他很小的声音说声“谢谢”,随手把硬币扔进一个铁盒子里,“哐当”一声,一次交易宣告结束。

三个土豆五十便士,每个重量足有一斤,这在谢菲尔德全市都算是最低价了。于是又生出一个问号:土豆哪里来?如果是批发来的,老人卖出的价格就不可能这么便宜。如果是自己种的,谁来种?多大的面积?老人有自己的农场?

下午三点多,老人开始收摊,重复着早上出摊的活路,程序反过来就是了。如果这一天生土豆卖得好,十个大纸袋空了七八个,收摊就是一件轻松的事。如果卖得不好,七八袋土豆没卖出去,装回车上就要多花很多气力。但是卖得好还是不好,老人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每天都是慢条斯理地把没卖完的土豆往车上拖,等全部收拾妥当,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烤炉挂上面包车,土豆老人一踩油门,车子拐过一个弯儿,不见了踪影,一个淡定神秘的老人当日的生意经念完了。每次看着他走了,我都要替他许个愿:家里的晚饭肯定冒着热气等着呢——煮好的肉,打开瓶盖儿的酒。

土豆的散文5

豌豆、扁豆、蚕豆、豇豆、黄豆、红豆……没有哪一种豆自愿屈居地下,无声无息。土豆是典型的农民,在幽暗的山乡,在山谷纵横的原野,在潮湿或干燥的土地,土豆顶着一颗木呆呆的头,沉默不语。土豆是庄稼里的哑巴,隐忍,沉默,孤独。看看其它的庄稼吧,它们那么绚丽,那么招人喜欢,花枝招展的荞,遍体金黄的稻,风里婆娑的玉米……于是,赞美的诗篇都指向它们。土豆,灰头灰脑地在土里生闷气。

我无法想象离开光明,人能活多久,在黑暗里不是尖叫,就是崩溃。黑暗一层层包裹着恐惧,恐惧瞪大绝望的眼睛。土豆就这样闷声不响地深入土层,闷声不响地等待……

风过了,鸟来了,天一层层蓝起来,温暖一步步地迈进土地的门槛。一声响雷,一声鸟鸣,抑或一朵野花的绚烂开放。土豆醒了,在身心备受煎熬后,土豆从泥地里伸出细细的芽,举着满身的希望。

看吧,大地上多么绚丽,耕牛犁开一块块土地,燕子低低地掠过土层,阳光播撒一把又一把金黄的种子。野花的花环正串在大地的身上。

土豆努力地生长着,墨黑的绿,阔大的叶,粗壮的茎,土豆憋足了土里的郁闷,已长成一片绿色的海洋。

这还不够,土豆高兴了,在一个夜晚后,黎明中,举着各色的花。世上的花有多种,唯独这土豆的花让人沉思。粉红的、白的、浅黄的、紫的,这样多的花赶集似地把一片土地打扮。

这之后,土豆又开始沉默。

土豆的果实,是一个巨大的谜语。你无法肯定是否结果,或者一颗、两颗、三颗、四颗……甚至更多。

果实都喜欢高挑枝头。彤红的苹果、深红的柿子、金黄的麦穗或稻穗,甚至呆头呆脑紫色的茄果。土豆偏不,土豆让大地紧紧捂着果实,捂着一种希望,一种期待。田野四周的群山沉默着,铁一样的沉默。于是,雁阵南移,水肤冰凉,天越来越高。之后,农人用银锄叩问大地,刨开这土里金子样沉默的土豆。土豆还沾着泥巴,仿佛刚刚从一个遥远的梦里醒来打着呵欠。

一背篼一背篼丰收,一颗颗或黄或白或紫,拳头大的果实,和秋天一同回到农家。

平生没有见过像土豆一样的果实,可炒、煮、煎、熬,可当主食,又可当副食。土豆的实用功能是其它果实无法匹敌的。当煮熟的土豆一出锅,一股香气就扑鼻沁心。土豆裂开一道道细缝,这也是土豆的一次微笑吧,因为奉献,因为所值。

朴实不平凡,沉默不沉沦,奉献不喧哗。最土气的土豆夯实着生活的大厦。

其实,每颗土豆就是一个农人,无论何时,何地,何因,都固守着大地,在沉隐中蕴含力量,生活原本为了奉献,沉默就是最高昂的赞歌。

土豆的散文6

院坝有块土地,每年清明,父亲都要栽一茬土豆。时间久了,土壤板结,兜不住养分。父亲在山坡择草木沉淀的泥土,用独轮车推回家。将地表梳理的犹如一面镜子,用镢头深刨出来,把草木土撒进地核,父亲找两根麻绳,绳子的一端系在犁铧躬腰的木头处,一端勒在枣木扁担上。我和弟码着垄沟在前边拖犁,父亲在后面扶犁。在辽南大地上,常常有一副画卷。父亲像头牛,脚步沉稳的走着,犁铧前面一高一矮的孩童像两只鸟儿,幻想着远飞的天空。

风,掀起父亲的衣衫,裸露着他古铜色的脊背。打罢垄,父亲眯起一只眼睛目测垄的笔直或者弯曲。在他的人生记事本里,土地就是命根子,不容许一丝一毫的敷衍。每一块土地,都在父亲心里住着,成了父亲的鸟语花香。

土豆搬出窖藏,摆在窗台朝阳的地方,当地人叫“捂芽”。芽苞抽离出来,勤着翻转,让其他芽眼吐绿。母亲小心翼翼地拿起放下,新生的芽儿嫩黄,脆弱,需紫外线几次照射,待壮实了才能切割。

家里有一柄刻刀,四四方方的,刀片两侧固定了把手,拇指和小指伸进去着力一捏,顺着芽儿轻轻一旋,既不伤芽,也留下土豆模子炖炒着吃。

土豆株距是一尺左右,密集了有碍土豆根系繁衍。我弯腰将土豆芽一个一个按在地垄间,母亲提醒我:仔细点别碰掉芽,没了芽就是空秧子。

人间四月天,桃花开的摇曳生姿。一群鸡鸭拱到土豆地偷嘴,父亲抱来苞米秸秆,为土豆地圈起一个栅栏。

父亲不荒芜一点土地,土豆株距间种了生菜,水萝卜,几十棵菇娘,依据时差,扬了一把玉米粒。洒了一些紫皮芸豆。

晨光熹微,父母就起来了。父亲扎进土豆园,蹲下身除草,松土,给吐须的芸豆蔓引上架,捉土豆枝叶爬着的青虫,蒹一捧白菜苗,拔一桶老井的水洗净,桌上,一盘青菜蘸豆酱,绿似翡翠,酱红如霞,加之粥的蛋黄,几枚褐色的烀土豆,秀色可餐。

土豆容易侍弄,村子每家每户都有一块土豆地,收获的土豆可以当干粮,也能烹饪各种菜肴。所以,大伙感恩土豆,喂养了那个年代,救活了村庄。

这节气,石头也发出爱情的语言。父亲饭口上筷头戳着我们的脑壳,不要进菜园,踩坏了土豆花,土豆就瞎了。父母下田劳作后,伙伴们便钻到园子,踩着垄沟追蝴蝶,摘土豆花编织花冠,做娶媳妇的游戏。谁划拳赢了,就当新娘。由男孩子选,新郎给媳妇戴花冠。

土豆花被掐,影响土豆生长,父亲赏了我一顿巴掌,勒令我割猪草一周。父亲守在土豆地,唏嘘着嘴,难受的像被刀剜了心。

在父母的种地理念中,拒绝镢头抠土豆,唯恐伤了土豆种子。一家人用双手扒,随着隆起的土豆包,散去周遭的泥土,土豆家族挤挤挨挨泊在地里,新出土的土豆,在太阳底晾晒一会儿,捡到闲置的屋子地面存储。从起土豆那日起,土豆独占江山,土豆丝,土豆丸子,清一色的土豆宴,即使生活水平提升到一个档次,家中依旧是土豆风景这边独好。

父亲近年始终栽“荷兰七”,母亲则将对土豆的爱延伸到每一个季节的菜系里,就连包水饺也搁土豆泥,说是提味。父亲坚决保留他那块土豆地,勤着每两年换一茬土,增加地质墒情。

而今,迁居城市,村庄变成故乡。不知是味蕾作祟,还是对都市的陌生,我怎么也吃不出父亲栽的土豆味道。

返归村庄,将父母盛在包里的土豆背上,在鳞次栉比的城市,沿着一枚土豆的脉络就能找到故乡。

土豆的散文7

在外一听说你是甘肃人,别人就会嘲笑你“洋芋蛋”,当火车进入四川火车行驶的声音是“耗子——耗子——”而火车进入甘肃境地,它行驶的声音就变成了“土豆——土豆——”。还给我们家乡人流传着一句话:三天不吃山药米拌面心里就干焦干焦的。嘲笑归嘲笑,但我对

土豆不仅爱吃,还有着根深蒂固的情感。

记得一次老公的同学聚会,我也去了,让每人点自己喜欢吃的两个菜,我点了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红烧土豆,大家都笑,我当然明白在笑我没见过世面,尤其老公的脸上很是挂不住。老公回来骂我给他丢人:“你左一个土豆,右一个土豆,好像没吃过别的菜,一个土豆有什

么好吃的!"我很委屈,我知道很多名菜,可是你们不是说点自己喜欢吃的菜吗?虽然往后我记住了这次教训,但酸辣土豆丝每次必点的,那细细的土豆丝,吃到嘴里脆脆的,酸中带辣,辣中带爽,清清爽爽的,却又五味俱全。那土豆炖肉,不但肉味更纯而且不油腻,倒上酱油,土

豆黄黄亮亮的,再把肉的油汁渗进去,绵绵的,沙沙的,香味更是回味无穷!

我出生在武威农村,家乡的农作物土豆的成活率最高,想起我们小的时候,对穿衣没多大印象,但对饿真是记忆犹新。在那饥肠辘辘的年月里,土豆便是主食,什么饭也离不了土豆,那时候也不知道什么饭不好吃,每当妈妈把饭快做熟的时候,我们姊妹五个拿着碗筷,等在了锅台下,争着舀第一晚碗,因为第一碗也许能多舀几块土豆,但大的孩子总要给最小的孩子在碗底留两三块土豆,这成了不成方圆的规矩。

到了秋天土豆成熟,那时候谁家都是一哗啦孩子,生产队里给个人分上土豆,煮上一大锅,我们尽着各种办法吃,囫囵吃,要么把皮剥了在碗里捣绵,撒上咸盐抹上油泼辣椒吃,要么就着咸菜吃,最后吃的连肋巴下面也满当当的。后来分了责任田,生活条件好了,家乡人不那么在乎容易种植的土豆了,但是南方却用北方的土豆加工成了薯片,锅巴在市场上走俏。而家乡扔把土豆视为廉价的农作物。开发大西北的风不知能否把养育了一代代人的土豆开发出来?不知过了多久,在一次新闻上看见家乡人。用一盘盘烧土豆、煮土豆招待中央来的领导,我忍不住热泪盈眶,不知是为家乡人的淳朴流泪,还是为我钟爱的土豆见了大世面而感动。如今土豆已被视为地下苹果,定西的土豆已成为品牌走向世界,土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它又开始造福家乡人。

家乡的沙枣花

又是一度沙枣花即将飘香的季节,有着对家乡沙枣花情结的故友先林留言给我说写篇《家乡的沙枣花》吧!提笔时内心已注满了对家乡沙枣花深情的记忆,只是怕才浅无法淋漓表达对故乡沙枣花的情感以致扫了朋友的兴。正月里来是新春,二月里的鱼娃儿水上漂,三月里的桃花满瓤红,四月里的马莲花紫薇薇,五月里的沙枣花喷鼻儿香。

童年的家乡四季分明,湖水荡漾,浅草碧绿,婆娑的柳树长在近水的地方,绕着村庄的白杨树是家乡的主色调,而长在阳坡的沙枣树像没人心疼的孩子,任凭五股八丫杈地成长。春天来了,它的树干仍然粗糙干裂,进入初夏的某一天,在温热的空气中忽然飘来馨香的花香味,哦,沙枣花开了,悠悠抵入心肺,沁入心脾,忘情地陶醉在她的花香中。她的香味似夜来香,却没有她的浓烈馥郁,又似茉莉花,却没有她的清淡高雅,她的香味能撩动人的心弦,似热烈又似平静,想聚聚不住,想散散不开,如幽幽之魂游走在家乡的每一个角落里。夜晚来临,花香味更是浓郁,月光里也充满了她甜馨的味道。屋后的沙枣花香味也悄悄地爬进了窗户,进入了我们童年的梦乡,梦里仿佛吃着香甜的奶酪,在酣睡中馋馋地拌着小嘴巴。

沙枣花给我们少年的记忆也很多,沙枣花的香味伴在我们上学的路上,不知在这花香下留下了少年多少无尽的遐想。即使这样我们还不满足,常常摘下在银色树叶下开满像星星一样的黄色小花蕾,将她放在文具盒里,夹在书页里,打开它时就会溢出香味来,即使花蕾干了也还是能闻着香味的。如果那个细心多情的小男孩偷送给自己心爱的小女孩一把沙枣花花蕾,定会拨动女孩敏感的心弦,让她终身难忘。

最是端午节,家家户户庄门上插上杨柳和沙枣花,再加上油饼子卷糕的香味,整个村庄淹没在甜蜜的香味中。

进入不惑之年的我们再去品味沙枣花,它已深深地融入到了我们的生命里,成为一种不朽的情结。它就像我们这一群来自农村的城市奔波者,在没有给予城市任何的给养在城市的夹缝中生存,独自坚强,独自淡然,默默地开着平凡的花蕾,散发着一种经得起考验、王者霸气般的香味。它的确没有兰的清高,牡丹的富贵,玫瑰它太滥情了,和它们相比沙枣花似乎在红尘之外。它不抱怨贫瘠和干旱的土壤,依然绽放着坚强的生命之花!去年在西安定居多年的发小先林叮嘱我,家乡的沙枣花开了一定通知她,其实沙枣树在我们离开家乡时就砍的几乎没有了,因为她没有什么经济价值。现在的家乡因为深层缺水就连白杨树也很难存活了。地里种上了像手指粗细的枝条,每个枝条套着塑料薄膜套,说是黄冠梨、枣子树。就如现在的孩子父母努力给铺好路。先林啊家乡的沙枣花只能开在我们的生命里了!

土豆的散文8

好长时间没有认真做一顿可口的饭了,前两天在朋友圈看见在省城的表妹晒她的洋芋馍馍,说实话还真把我爱了。

我本来不是个会做饭的人,但算勤快好学,只要是孩子们喜欢吃的菜,于是就在手机上翻,找百度。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继续,不断总结经验教训,慢慢地也就能做出比较理想的饭菜了。

土豆,又名洋芋。是陕北农民普遍种植的一种农副产品,也是陕北人饭桌上常见的一道菜。或蒸或煮或炒或拌,其花样与吃法很多很多。可以把它做成土豆丝,土豆片,擦擦,红烧,馍馍等等,更有胜者把它弄成粉条,那可是土豆的精细制作,找不到土豆的模样了。

我很喜欢土豆,只要是用它做成的食物我都喜欢吃。因为它淀粉多,所以,我尽量克制自已不要多吃。小时候最爱吃母亲做的“洋芋馍馍”了,只要我提出要吃,她肯定会给我做,那时有弟弟和妹妹。因为父亲带哥哥和姐姐在他工作的镇上上学。所以,在我的'印象里家中常常是母亲与我还有我的弟弟妹妹四个。

今天,我决定要做一次“洋芋馍馍”了,小时候只负责吃从不操心母亲是怎样做的,可长大了自已又为人母,做饭作为女人也是一门必修课。凭着小时候吃出的经验我也在朋友家看过一次,今天成功地制作了一道可口的佳肴,做熟以后,摆在桌子上真好看,白白的光滑油亮,吃起来口感十分好。然而,制作过程却是十分辛苦。

“洋芋馍馍”其制作过程比较麻烦。它也算得是土豆的精细做法,它把土豆的妙用发挥得淋漓尽致,将其达到最高境界。先将土豆去皮洗净,用带小眼的铁床翻过来在上面来回磨,最后将磨好的碎末去水捞干,加少许面用手揉成小团放入蒸笼上,加热20分钟便熟。其实,现在我完全可以用榨汁机取代,可我只想用最原始的母亲的做法来体会母亲曾经的辛劳,其每一滴汁液融入盆中寄托着一份女儿的情思,那是女儿满怀愧疚和感激的情思。

我明白了,母亲是那样辛苦的为了满足女儿的食欲,即使再苦再累她也从不流露丝毫。因为我亲自动手制作它就那么几颗磨得我手酸胳膊软,很累很累。我再也吃不上母亲给我做的美味佳肴了,因为她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她连自已都无法照顾了。每次回去看望她,我总是给她做她喜欢吃的饭菜,看着她吃着女儿做的饭,我想起小时候母亲做的饭,是那么香甜可口,让我回味无穷,那是妈妈的味道。

我吃着自已亲手制作的美味佳肴,心中不由伤感起来,远在家乡的母亲是否也在如我思念着她一样,思念着远离家乡的女儿,她也许正坐在父亲推着的轮椅上,在院口张望儿女们吧。

土豆的散文9

近日在央视新闻联播中看到内蒙土豆丰收愁卖的事,不禁想起我们过去卖土豆的艰难。我们这里也适种土豆,30多年前,土豆曾经是各家赖以生活的经济命脉。

那时候是集体生产时代,土地全归生产队。按照国家政策,给各家几分自留地,用以贴补口粮的不足和种点蔬菜随吃方便。经过几年的摸索对比,老百姓认准了栽土豆子。土豆的生长特点是“移地丰收”。就是说,土豆栽子最好是从异地来的,老用本地的就显现退化不结。我们这里的土豆栽子甚至要从遥远的黑龙江省各地弄来。当年收获的土豆,号称“江东二代”,把它卖给辽河南岸一带,作为那里的栽子。这样,我们收获的土豆就不仅是蔬菜了,而是“品种”,身价大增。

那时候老百姓的口粮是由生产队按国家政策在秋后一次性留给你,称为“留量”。标准较低,根本不够吃。这个缺口,就只能用土豆子补齐:用土豆换粮食。那时候,老百姓手里的现钞也很少,你想卖了钱再买粮就难了,况且,私自卖粮有时候还犯病:说你是走资本主义。用土产换土产似乎还能遮过去。辽河两岸的粮食较多,就成了我们这里土豆子的主要流向地。

一般四五口人的家庭都能收上四五千斤土豆,也就是人均千斤。赶上行情好,1斤土豆能换1斤苞米,这就大大超过了生产队给的“留量”。行情不好,2斤土豆也能换来1斤苞米,这也比在自留地里直接种苞米强多了。

好虽好,也有致命的难处,这就是运输。

那年代,各家连个自行车手推车都很少有,就别说别的车了。我们队900多亩土地,只有“三台半”马车,就是说,有一辆车只剩下了老马残驴了,根本套不出去。全队50多户人家,需要拉出去的土豆将近20万斤。若全由自己队里的车往出拉,即使3辆车全部出动,一次也只能拉1万斤;跑一趟即使保证当天能换完回来,也得20天专干这个。那么生产队就得停产!

再一个办法就是走出去,把需要土豆栽子那个地方的车领到家来。这就又需要有两个前提:第一,你去找的地方要有亲戚或者熟人;第二,你找的人必须说了算,他能调动队里的大车。

不论是拉出去还是找进来,对于我们家来说,都是难以办到的事情,自从“以土豆为纲”开始,我们家的货就年年面临着烂在家里的危险。因为:在本队,我爹是四类分子,我家是被压制的家庭;在外面,我们举目无亲,谁也不认识。

只有一年,队里出车,分给各家比例,允许我家装了100斤土豆(其实这根本不解决问题)。队里安排了3个跟车的,都是精英,负责兑换。我家还特意拿去一条褥子,怕把土豆冻坏了。大车起早出发,到第二天傍晚才回来,换回来一车粮食并剩回一麻袋土豆。剩回的那袋土豆就是我家的,因为冻了,换不出去。那条褥子给弄得挺脏,还刮了一个口子。

我家被逼出了一个跑外交的,就是我的二弟。每年一到那个闹心的时候,我二弟就身背十几斤土豆做样品,徒步走向那百里之遥的“北大荒”,一个屯子一个屯子地兜售。有时候一走多少天不回来,毫无音信;在家的人则是一边在队里干着活,一边焦急地翘首。直到二弟把车领回家来,一家人就像救星进了门那么激动。其实,我二弟谈成的价格放在别人家都是不会接受的,而我们家交给二弟的政策总是:不论多吃亏,能换出去就行。

这种生活方式一直持续到土地联产承包那年。那年春天,我们弟兄三个,赶着自家的马车出去换土豆。虽然现在车马自主了,但也是相当不易。那年我家的土豆有3千多斤,跑一趟车怎么也得都装上吧?我家只有一匹老骡子,能拉动么?只好又借了与我家搭犋户的马,才算把车套出去。走出了几十里以后,就进屯吆喝:“换土豆啦!”

这些年不断地向北荒倾泻土豆,给大家最明显的感觉就是销量越来越小,条件越来越苛。我们栽种土豆是为了往外换,而北荒人栽种土豆却仅仅是为了自家吃。自家吃的需用量能有多大?况且,我们总是打着“江东二代”的招牌,其实,我们自己家栽种的栽子都不知道是几代了。上黑龙江弄栽子,容易吗?谁能年年去?说实话,我家就从来没上黑龙江买过土豆,只是在那些倒客手里买过一点点,收获的二代还留着自己来年做栽子呢。北荒人也明知你的“二代”是假冒的,但是他们认为用我们的本地栽子也算“换土”了,也能猛长一年。但是有一条,只要北荒人用了你的栽子没丰收,你就算倒了牌子,你再上那个地方换土豆就换不动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年复一年,活动面自然就越来越小了。

我们吆喝了半天,出来了一两个看土豆的。给你翻检够了,不是不换,就是差距太大,再不就是给的粮食霉变瘪瞎,浪费了你的时间,结果是不能成交。一连走了几个屯子,也没换成多少。又跑了好几里地,奔了下一个屯子,结果冤家路窄,碰上了同行的,我们立刻调头离开,再找下一个目的地。

这个时候已经是红日西沉,人疲马乏。四下望望那无际的天边,茫茫的大地,真不知奔向哪里为好。在过一个埋着一节涵管的小沟时,该死的老骡子偏往一边使劲,结果把车拉翻了,装着土豆和粮食的麻袋都扣到了壕沟里。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车翻过来,我和三弟竭尽身上的那点力气把袋子重新装上。二弟走了六七里地,找来了一个曾经换过我家土豆的熟人,许诺送他一袋土豆,求他帮忙把土豆换出去。

这个人很“外面”当然也很滑头,他说:“我当然会尽力帮忙的。但是能不能换得出去,换个啥价钱,这都不好说;再说,你们的土豆啥样,我能担保得了吗?弄不好,我还不得两头受埋怨吗?”我一咬牙,说“大哥您看这么办行不行:今天让我们把土豆卸到您家,明天之后您尽量给处理。能整出去多少算多少,能给啥价算啥价,处理不了的全送给您。信不着土豆赊出去也行,秋后算账。一切权利交给您了!”那人听了,忙说:“这位兄弟挺干脆。我哪能白要你的土豆呢,那不成了趁火打劫了么!我这人最热心交友了,今天这般时候了,就先卸到我那儿吧。明天我慢慢给你们换,怎么也不能亏了你们。”

卸完土豆,天色已黑,人家也没深留我们。打水饮了牲口,人却水米未沾,拉着换来的200多斤粮食,立刻调车回返。此地距家至少有70里地,回家的牲口不用赶,一路狂颠跑的飞快,好像是因为让它们拉着空车回家得着便宜了。而我们的心情却都沮丧到了极点,又冷又饿,两个弟弟的脸上都挂着泪水。在车上我们开了一个家庭常委临时会议,决定:下年就是还像1961年那样吃杨树叶子,也不种这揪心的劳什子土豆了!

“联产承包”的第一年,粮食还真获得了丰收。交了公粮之后,留够了自家用的,还有余粮可卖。这回真的不用再靠土豆子活命了。随着以后生活的逐年好过,土豆换粮食的生活方式成了历史。

土豆的散文10

偷东西是件很不光彩的事,不仅会遭到人们的耻笑,更会令人痛恨,而我那次偷土豆却受到了夸奖,所以说啥事没有绝对的。

那是在我六岁那年秋后,一天妈妈去生产队上班到生产队的场院掐谷子,我跟着妈妈到场院玩时的事。

到场院一看宽敞的大场院里男女社员们都在干活,女社员都在掐谷子。当妈妈坐下来和女社员们一起掐谷子时,我发现有几个和我差不多一样大的小孩在场院的一角正在玩耍,于是我也跑上前和他们一起玩。玩着玩着我们就玩到了场院边上,离生产队的队部的大院门口不远处。这时我们发现这地方有一个大菜窖,因整个大菜窖的上盖全用土覆盖着,比平地高出有二尺,但四周有斜坡,所以我们都很轻易地上到了菜窖的顶上。到上面一看我们发现菜窖顶上靠近生产队队部的方向有一个菜窖口,而且菜窖口的盖放到了一边,菜窖口就那样敞开着,可能是为了白天通风还是怎么的。因为我们发现了菜窖口,所以我们都小心地来到了菜窖口,接着我们就在菜窖口的四周趴下向菜窖里看,我们首先看见菜窖口下边有很大一堆土豆,再往里看有两大排两大垛码放整齐的白菜,因菜窖很长白菜那头放的是啥我们就看不太清了。

之所以那时生产队有这么大的菜窖,里面存放着这么多的土豆和白菜什么的,因那时正是我国“大跃进”时期,村里的人们正在生产队里吃大食堂,这些土豆和白菜是给村里的人们做饭用的。

最吸引我们这几个孩子的是菜窖里的土豆,这不仅是因为菜窖里的那么多的土豆离菜窖口最近,而且我们都想到了烀熟的土豆或是烧熟的土豆的香味!因那时的粮食非常紧张,人们都吃不饱挨饿!那时的人们不仅吃野菜,吃淀粉,就连树皮也被人们扒光吃了!所以当我们发现菜窖里有那么土豆时,我们全都惊喜地欢叫着:“土豆!”“土豆!”但我们光着急够不着!我们更不敢下到菜窖里去拿,因为菜窖口下边没有梯子,即便是有那么深的菜窖我们也不敢下去。

就在这时我猛然想到了我上衣的衣兜里有一把小刀,我就有了把菜窖里的土豆弄上来的办法了!这时我站起身向四周一看,正好生产队队部的大门口处堆放着一大垛长秫秆,且秫秆垛旁边还有一堆干树枝。于是我就急忙跑过去,先挑选了一根又长又粗又直的秫秆,很快地去掉了秫秆叶子,接着掏出衣兜的小刀,在秫秆尖端的一节中间处用小刀切齐,再接着到那堆干树枝前选了一根很直的有筷子那么粗那么长的干树枝,用小刀把这根筷子长的干树枝的两端都削成光光的锋利的尖,然后我一只手拿着秫秆的尖端处,另一只手拿着削好的干树枝,用力的把干树枝插进了秫秆的尖端,一直插到秫秆的节处,再往里插干树枝稳稳地停在节那不动了时,这时留在秫秆尖端外边的干树枝有少一半筷

子那么长,我认定这样能行了。

于是我就拿着这根秫秆很快地回到了菜窖口。这时那几个小孩还在菜窖的边上玩呢。我重新在菜窖口趴好、趴稳后,就把秫秆带有干树枝尖的那头先放进了菜窖里,接着慢慢的把秫秆往下放,当秫秆的前端的干树枝的尖挨着了土豆时,我握紧了在菜窖口处的秫秆的一端,把秫秆稍稍的往上提了一些,然后照准一个大土豆猛地往下一扎,果然那个大土豆被稳稳地扎在了干树枝的尖上了,于是我很轻松的就把土豆提上来了!

那几个孩子一看我真把土豆给扎上了,他们一边为我高兴欢叫着,一边气得干着急没办法。

紧接着我弄上来四个土豆,这时我已把我戴的线帽子摘了下来,把土豆放到了帽子里。当我正把第五个土豆弄上来时,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吓唬我:“那孩子偷土豆啦,告诉队长去!”吓得我一抬头看见有三个男社员从生产队院里出来去场院,我正准备拎起帽子里的土豆要跑时,见那三个男社员其中的一个用手里拿着的空口袋,猛地往那个吓唬我的社员的腰上轮了一下并骂他:“瞎喊啥!”紧接着那个手里拿空口袋的社员对我笑着说,“别怕,他逗你玩呢,你在弄上来一个土豆我看看咋弄的,没事,不怕的。”说着他可能怕我害怕就没往前走,带头站在那微笑着看着我。因当时我家住的村很大也很散,我不认识他们姓啥叫啥,但我看出那个拿空口袋的社员真的很好,看着我乐呵的,这样我真的不害怕了。于是我就又很快地扎上来个土豆放进了帽子里,这时我抬头看向那个社员,看他让不让我再弄了。这时我发现那几个社员全对我笑着夸我,那个拿空口袋的社员更是欢笑着对我往上一摆手说:“你最后再弄上来一个!”说着他笑着骂那个吓唬我的社员,“你看这小孩!就你这个熊样,你有这小孩聪明吗?”夸得我心里直乐。

当我把最后一个土豆弄上来时,那个拿空口袋的社员笑着对我说:“把土豆拎着往家跑吧,别再来弄了,再来掉进窖里就出不来了,一会我们就把窖盖盖上了。”

我就很听话的赶忙把帽子里的土豆紧紧地抱在怀里,同时一只手仍然拿着那根秫秆向家跑去了。跑了几步后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看那个拿空口袋的社员,心里感到那人挺好、感谢的意思。

到家后我先把土豆放到了炕上,接着我挨个的把土豆上的一些泥土全都用手弄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我就等着妈妈和姐姐她们回家时,我要好好说说我是怎样把这些土豆从生产队的窖里弄上来的,心想着到时妈妈和姐姐一定会夸夸我的,我更盼着妈妈把这些土豆烀熟了,我吃土豆时那种香味!

岁月匆匆,几十年过去了,但这件事我依然记得非常清楚,内心深处依然对那位拿空口袋的社员很感激!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当时他们站在一边看着我从窖里往上扎土豆时,虽然他们表面上看着我笑、夸我,其实他们很可能在内心深处很不好受的!虽然那“大跃进”时村里人们野菜,吃淀粉,吃树皮!我弄上来的那几个土豆他们那几个社员可能都要少吃一口,但当他们看到我从那么深的菜窖里用那样的方法往上扎土豆时,他们内心深处的情感实在是太动容了——这么大点的小孩能这样,这不全是因为那时的孩子们没有吃的挨饿嘛!!

我不知现如今六岁的孩子,能不能想出用我那种方法把那么深菜窖里的土豆弄上来,这并不是说现在的小孩不聪明。因为现在的孩子们生活得太幸福了,好吃的小食品要啥有啥,他们根本就用不着动那样的脑筋了。现在就是土豆在他们的脚下他们都不愿弯腰拿,就是把土豆做熟了端到桌子上他们都不爱吃了。

我们那一代人难忘的岁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