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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八月-不舍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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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不舍的心情

散文:八月-不舍的心情

2011年的8月真是难以言状,月初写完了一首诗歌后发生了一个小意外让坚持了四年半的博客被迫叫停,微博、空间也统统关闭,网络的不安全性让我不得不忍痛割爱,从此一百万的文字封存,文字将随着记忆永久封存,仿佛上苍的安排就此解脱,可怜我的好友们跟随我这么多年。

告别心爱的文字自然是不舍的,用生命堆成的文字诉说着人生的精彩和无奈,热爱它们,于是启用了现在的网页。这是一个寂寞的世界,不需要别人关注也不喜欢别人打扰,静静的写属于我的东西,继续演绎坚持的魅力!

尽管如此,八月依然忙碌充实。13至14号象山二日游让我们和赵本山擦肩而过;20号的“九选六”满分一次通过;然后一家三口陪公婆探亲访祖会昌之行圆满结束,以辛苦的代价赢得公婆的非常满意。

值得一提的是身体复查上个星期出结果了,指标全部呈阴性,医生说半年后再排查一次,还这样就再也不用检查了。OK,老天保佑,好人平安啊!

可乐的是女儿的生日从月初过到月底整整一个月,阴历阳历一个不少,从拍写真集到旅游,还买了不少衣服,生日那天又做了一顿大餐,重视的程度不亚于“五星”,孩子大了,不久的将来就要单飞了,做父母的祝她一切顺利!

今天早晨回校,千叮咛万嘱咐,可怜天下父母心!收拾完家务忙到九点半才结束,洗个澡头发没干就往单位赶,电话催了,一大堆工作等着我呢。唉,这就是我的生活!

此时此刻《梁祝》优美的旋律抒发着我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泪如雨下的感觉……八月真是一个让我心疼的季节,八月,不舍的八月……

我所铭记的11月25日

我一直想为11月25日这一天写点什么,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正是在2010年的这一天我就此结束了为期两年的军旅生涯。部队直线加方块的有序生活在那一天正式成为了过去时。从此,以后每年的11月25日我都把它像节日一样放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它的日子。到了那天,我也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今天又有老兵将要告别难忘的部队生活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胸前也别着花,热泪盈眶,伴着《送战友》的音乐在大家依依不舍中踏上归程的。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部队的战士都有这样一种习惯,当还剩下一年多时间将要离开部队时,就开始一天天数着退伍的日子。我从新兵连分到所在连队之后,我们连的老兵就普遍这样,每天计算还有多长时间退伍。从300多天到200多天最后时间越来越短直至离开部队。

刚开始日子多的时候,老兵们说起还有多少天退伍时,语气中都带着种等待和期盼。毕竟部队的生活比起外面的花花世界来讲多了种约束和平淡。但当退伍的日子悄然临近后,他们的语气中有分明有了种依恋和不舍。两年甚至更多年结下的战友情谊从此将要天南海北分割一方,下次见面又不知是何年月的事情了,怎么会不依恋呢。

当我还是新兵的时候,在老兵退伍期间里部队早已在操场拉起了欢送老兵的横幅。岗哨安排上针对即将退伍的老兵也给与了优待。退伍前的一至两星期尽量不安排他们站岗放哨。为他们留出更多的时间安排各自退伍的相关事项。外出请假的名额也多留给他们。

让平时总待在营区里的战士能在退伍前外出看看他们曾守护过的地方,也顺带可买些当地特产好带回家去。还有很多工作都是围绕他们开展的,有时我都会很羡慕他们,恨不得自己早点成为老兵。有时又想如果当了老兵很快就要和朝夕相处的战友分开了很是矛盾。

退伍老兵大都十分在意自己所站过的最后一班哨位。那天的哨位必定是站的十分认真。我曾经和一个贵州老兵共同站了他离开部队前的最后一班哨位。那次之后他和他们那群即将退伍的老兵们就将永远告别哨位了。那天他是主哨我是副哨,他背着枪我拿着警棍。从上哨前的准备工作开始到哨位结束他都是较平时更加认真而严肃的,其庄重程度就像是在完成一种仪式。两个小时的上哨时间很快过去了。

他像平时一样认真完成哨位交接程序后走下了岗楼,当时正好是傍晚,太阳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我跟在后面,看见他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眼岗楼,留恋的眼神里分明闪烁着什么,硬朗的身躯和默落的情绪对比分明。我能理解他当时的心情,他是在向陪伴了他整个军旅生涯的岗楼告别,也是在向他挥洒过汗水和热血的军营告别。

走的那天终于还是来了,所有连队里的退伍士兵一起坐车来到了支队。他们肩膀上鲜红的肩章早在几天前就被连队统一交了上去,如今一身的橄榄绿。在老兵退伍仪式之后,他们和前来送别的战友互相握着手感慨着,或是满含热泪的相互拥抱说着告别的话。

平时一个个硬汉在此时常常是泣不成声,场面十分悲壮。随后这股从不同连队汇聚而来的绿色洪流又像来时一样迅速消退而去了。把刚才还是人群攒动的军营一下子衬托的无比肃静甚至有些冷清了。只是送别的歌声还在,送别战友时的眼泪还没擦干。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都将是要离开部队的,这次是我们送老兵,下次我们就将成为退伍的老兵了。

我退伍的时候依然有歌声,依然有送别的队伍,为了赶上火车的时间甚至走的都有些匆忙。都还没来的及向战友认真道个别。但这些年我总能记得支队长在送别会上对我们说过的那句话:部队是你们永远的家,以后有时间常回家看看。这语重心长的一句话时常能勾起我对部队的种种回忆。但我至今也没有回去看过一次。就如同一个在外漂泊的游子,他总是希望能在他最辉煌的时候回家然后满载着荣誉。

而现在我是不具备这个条件的。和一起退伍的战友坐着同一辆把我们载去的绿皮车回到了家乡。走出家乡火车站时我甚至都有些恍惚。感觉像是在做梦,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像我在部队里梦到过的场景。才回到家的几天里,我甚至依然保持着部队的作息,只是突然缺少了部队里集合的哨音都有些不习惯了。

如今我退伍已经四年了,部队的过往种种也随着时间的渐行渐远慢慢抛掷在了岁月驿站。有些回忆早就模糊不清了,有些干脆记不得了,但每年的11月25日看着车站送别的老兵队伍,我总是要心生感慨的!

“猫眼”看世界

多少年前在她的眼里看过了春夏秋冬,看过了街坊邻里。最美的,便是丈夫抱着儿子牵着妻子的手从她的眼前走过;最依赖的,便是从她的眼中洞悉了下一秒的旦夕祸福。她伴着我走过了儿时的懵懂,青春期的焦躁乃至现在的那近乎于枯竭的安全感。她不是什么人,仅仅是门上的一个猫眼。

一个猫眼,让我看尽了人们的喜怒哀乐、看穿了世间的世态炎凉。

记得很小的时候,父母出门前对我总会千叮万嘱:“亲爱的,爸爸妈妈不在家,有人敲门时不要随便开门,在‘猫眼’里看清是认识的人时再开。”那时,小小的我,小小的心,每每听到声响都会踩着凳子、踮着脚尖探寻身影。陌生的面孔,邻居的笑容……听着父母下班回家的脚步声,那一刻既熟悉又陌生。在我的记忆中,与外界的交流总会隔着一层木板,薄薄的一层木板却把我与门外的身影分隔在两个世界。

眼前的“猫眼”是圆的,然而“猫眼”中的身影却千奇百怪。最近,电视上总是报道一些反映社会冷淡、当代教育诚信缺失的新闻或者专题,的确,这些报道确实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当大量的新闻报道如潮水般涌进我的脑海时,一个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渐渐从中浮出,我惊叹了、愣住了,那不是我曾今从“猫眼”中看过的一出出一幕幕吗?多少年来有件事总是浮现在我的眼中、耳中、心中。那时候我还是一名地地道道的中学生,在一个盼望已久的寒假里,爸妈一如既往的朝九晚五,叛逆期的我对于门外的世界更是好奇。“咔咔咔,铛铛”门外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响动,好奇心让我偷偷的走到门前,踮起脚。“猫眼”中我看到了几张很是陌生的面孔,在搬家吗?楼上走下一对男女,当他们看到忙着搬东西的人时不以为然的绕道而行。那些人上上下下几次半个小时后已经搬完了所有的家具,听见楼下汽车奔驰而去的声音我才探出头,次日听到楼道里邻居对小偷的谩骂时,我明白了,是小偷“光明正大”的搬走了那个家……为什么会这样呢?人与人的信赖与最起码的社会正义感流失的这么快呢?试想想,几个小偷竟然可以“明目张胆”的撬锁开门行窃,即便有人看见竟以为是邻居在搬家而无人问津。追根究底,原因很简单就是像我这样透过“猫眼”看世界的人太多太多了,所以应该都是“猫眼”惹的祸吧!

作为中国人我是自豪的、骄傲的,却也无奈。我为我生活在一个拥有五千年文明历史的国度而自豪,为我的祖国被称为礼仪之邦拥有厚重文化积淀的祖国而骄傲。作为古人温良恭俭让曾经孕育出无数发人警醒荡气回肠可歌可泣的故事,而作为现代人,为何不能从中汲取哪怕些许的教训、经验呢?当我听见七旬老人病倒路边无人援助而身亡、众人围观落水儿童落水无人施救而身亡、新生婴儿因食用毒奶粉而身亡的消息时心好痛,不仅如此纵观我所生活的环境,几乎到处充斥着假货、假话、假人……追根溯源地想这又何尝不是因为人情淡薄世态炎凉作祟呢?一个“猫眼”冷淡了人情世故,看穿了世事变迁。

我想说人还是应该相信人的。作为孩子的家长作为孩子的长辈有权利有义务教会孩子为老人让座、扶老爷爷老奶奶过马路,虽然是举手之劳可是很温馨,不是吗?有一种爱,是将孩子圈禁在一个名叫“爱”的方格里,有一种爱,是告诉孩子“猫眼”的背后是一个充满爱的世界。我不想说哪一个更好,只是我觉得用心搭建的桥梁性价比更高!

作者夏末、微凉的文集

年代与江湖

多少时日,在经历了几千年风雨冲刷的大地上,人们几乎用着亘古不变的情感来纪念离世的先祖。方桌一摆,上面耸红烛两台,烛后黄纸三摞,纸摞上插六块神仙灵牌,牌旁有两碗盛米,中间一小鼎供香。桌前和尚,头戴纸糊金冠,身披紫红长袍,左手挽拂尘,右手不时的在空中比划。口中的经文有音有调,而整个身体则在有韵脚的词句中,有规律的向东南西北摆动……

高堂明镜,跪拜的是青丝细发,而遗像中的老人却两鬓雪白。我们罗家世代无达官显贵,就连我竟算得上家族中文凭最高的人,由此可见,罗家世代相传的没有真金白银或满柜纸书。但长辈们留下的却是被邻里一直称赞的融于血脉之中的一份善良。

如今,叔祖父的离开,我没有丝毫的遗憾。虽然与叔祖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好歹他老人家的教导与送上的米饭,也都存于我记忆之中,如数家珍一般。平日里与老人相处,作为晚辈的我,唯一能做的,只能让他拉着我的手,听他讲着,被那个时代所深深烙印过的故事。唯一的不足的,就是相伴的时间太少。而葬礼上,给客人的递烟送水,收记人情,守夜上山,也全当是种补偿。

亲情,源于血脉,而血脉,虽表面上只是泛红的液体,但实际却蕴含了太多故事。老一辈人对过往的回忆,大多只在同辈人中述说,不愿与后人分享。当阔别许久的兄弟两人,见面手拉着手,进行简单的寒暄时,我早已发现爷爷眼角的泪滴。

两人肯定有着聊不完的话题,而双方的言语却停留在了程式上的客套,毕竟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动于情而止于礼。仔细观察后,才发现一片血脉之情,早已在那对紧握的双手上传递,而以往的故事也都刻在了,粗糙的手掌上,各自进行着无声的表达。这一幕已是去年的场景,现在叔祖父的离去,不用多想,也能描绘出爷爷听到噩耗时的神情。

后来听姑妈说,爷爷得知自己的亲弟弟,竟如此意外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后,这位行动不便老人独自坐在房间的角落,一直抹了几个小时的眼泪。在姑妈动身参加葬礼前,爷爷递出平日里节俭的工资,并特地嘱咐姑妈在和尚做法事时,代他在纸箱里多扔点钱。

也是,谁又能料到半年前相见的寒暄,竟成为了最后的离别之言。相见时难别亦难,人死不复生,叔祖父最终还是走了,他最终还是回归了那代人所熟悉的土地中。这虽然只是一个平凡老人的离世,但在葬礼上,从他那些老同事的表情中,我却看到了那个时代的终结。

离开的,永远长眠地下,而尚在的,只能在这个与他们格格不入的时代与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独自踽踽前行,带着那个年代的故事,与那个时代的人们相忘于江湖!

作者的文集

怀念东北过年的杀猪菜

窗外的鞭炮声开始从零零星星渐渐地变得此起彼伏了,大小商店里人流如织,随着年的临近,年味是越来越浓了。说到过年,就禁不住要去怀旧,因为只有在童年的记忆中,过年才是那样的叫人渴盼,是那样的令人向往。

儿时过年对新衣服的向往自不待说,那是每一个女孩子心中的梦,365天几乎每天都在盼望。而过年的鞭炮也不想说,因为那基本上是男孩子们的“专利”。既然不说“穿”和“玩”,剩下的就是“吃”了。而在我童年的记忆里,过年时印象最深的“吃”当属农家的“杀猪菜”。

小时候家住在城里,过年时没有什么特殊的程序,无非涮涮火锅,炒几个好菜,比较简单。只有一年到乡下去过年,才真正接触了农村的淳朴,了解农村年味的浓烈。那份隆重和热闹的场景,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那时的东北的乡下生活十分贫困,但是家家户户总是要圈养一头大肥猪,不肯卖掉换钱,而是留待着过年时一家人乃至全村人一饱口福。

屠夫进村后,不甘寂寞的孩子们就尾随着来到准备杀猪的人家,围在院子里看热闹。待杀的肥猪那声声惨叫引来男孩子们激动的大声呼喊,胆小的女孩们则捂上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之间向外窥视。我是断然不敢观看这样的惨状,于是一溜小跑着远远地逃离开那一声声绝望的惨叫。

杀猪的场景固然很凄惨,叫人心里十分不适。但是我却无法拒绝“杀猪菜”的美味诱惑。

制作“杀猪菜”的过程基本上是“全民总动员”的过程。村子里的近亲们都会前来帮忙,因为中午大家会欢聚一堂共同享用美味过瘾的“杀猪菜”。新鲜的猪血被灌到肠衣里面,上锅蒸制成了红红的血肠,各种猪“下货”也被洗净做熟。酸菜缸被打开来,把一棵棵酸菜洗净后细细地切好,再与血肠、豆腐、排骨等等一些好吃的东西一起炖上满满一大锅——这就是“杀猪菜”了,然后再蒸上满满一大锅的高粱米干饭,年饭就算准备齐全了。每每这时,街坊四邻的锅碗瓢盆就全部都要派上了用场,近亲的大娘婶子嫂子姐姐们也全都忙得满头大汗。

蒸煮煎炒使得宽敞的火炕被烧得热乎乎的,这时爷爷、大伯、叔叔们还有年纪较长的哥哥们就开始脱鞋上炕,端起酒盅,呷一口烫得温热的“老白干”,就着“闲磕”,小口吃着猪下货,大口尝着“杀猪菜”,享受起“年”的滋味了。

吃“杀猪菜”充分体现了东北人的“集体主义”精神,没有哪一家的“杀猪菜”是可以独自享用的,那样定会招来全村人的鄙视。在小一点的村子里,如果有人家准备杀猪要做“杀猪菜”,定是每家每户都要邀请到,而大一点的村子则要邀请自家的近亲全部参加。同时大碗吃菜、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也体现了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间的东北汉子的粗犷与豪迈。

每当吃“杀猪菜”的时候,成年男人们盘腿坐在烧得灼热的火炕上,面红耳赤地喝酒、唠嗑、吃菜;年长的女人们则在厨房里忙活的团团乱转;年轻一点的女孩子们在厨房与炕沿之间往来穿梭、端茶送水、盛饭添菜;小孩子们盛上一碗“杀猪菜”,就着一碗高粱米干饭,蹲在院子里津津有味地享受起来。

准备“杀猪菜”时的那种团团乱转的忙活、吃“杀猪菜”时的那种人声鼎沸的喧嚣、以及“杀猪菜”那浓郁诱人的肉香一直深深刻印在我的记忆中。每到过年时节,就会想起东北故乡的“杀猪菜”。

说话的艺术

那天看电视,好像是一档关于养生的节目,说主持人去武当山探访道士。因为十道九医,所以去看看武当道士们是怎样养生的。好像是找到了一位贾姓道长,于是一行人就跟着贾道长出去找黄精,一种天才中草药材。然后主持人就顺道问他:“请问您今年多大了啊?”道长回答:“呵呵我还是小孩子。”主持人见道长没有正面回答,说自己是孩子,就哦了一声,估计还想着道长是不是保密给一个颇具禅理的回答,嗯应该叫道理哦。

看到这里,小鬼就想到了一句话:说话的`艺术。好像以前有写过篇类似的文章吧,说话是一门艺术,说好的话,漂亮的话,幽默的话,能宽慰人的话,能激励人的话,那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说出来的。就拿刚才那个主持人的问话吧,小鬼就觉得太有意思了。话说作为电视节目主持人,语言驾驭能力应该是不错的了,也许可能是口误吧。但是即使是口误,有经验的电视人应该也能随机应变的吧呵呵。

怎么说呢?我们再回头看看,原来主持人的问号本身就很成问题,道长已上年纪,而且本身就不是一般的人,武当道长,我们一般的人能跟他比吗。他就直接问你多大,我们知道,问“你多大”那是长辈对晚辈的问法,哪有你一个小年轻问道长你多大的呢?

所以道长不是一般人,他不会生气,就半打趣地说“我还是小孩子了”,意思是说你这问法不对啊。那么,其实这是一个细节,问题本身难度并不大,如果让那个主持人再细细想想,也许就知道自己的问法有所不妥了,应该要问:“道长您今年高寿啊?”

我想如此问法,也许道长就会告诉自己今年有多大年纪了。所以,说话前要过一下自己的大脑,聪明人永远让自己的大脑走在舌头前面。我再举一例,武当道士离我们有点远,我们就说身边的。比如一个家里小孩子生病了,感冒,然后家长也许为了安慰孩子,就说“感冒是好事,每年感一次冒会增强体质。”好嘛,这句话其实同样可以斟酌,什么叫每年感一次冒?那还得叫孩子每年受一次苦不成?

那么如果这句话是这样被说出来的,“偶尔感冒一下也有好处,增强下自己的体质”,你看同样是安慰人的话,这效果就大不相同了。所以,生活中我们对自己的言行举止都不够观照,观照真的不够多。一观照,那全是不好的东西。

比如上菜吃饭,饭桌上这个菜的摆放其实也是有讲究的,因为每道菜它是有自己的特质的,有传统底蕴的人家就懂得按照阴阳五行来摆这个菜。我们现在对于座位还是知道的,比如贵客坐上行,但是对于这个菜意识就远远不够了。当然,生活不是十全十美的,即使如此,这个关键还是在于善于追求完美的我们的心。所以,经常观照下自己的所思所想所言所语所作所为,相信一定会使自己和身边的人生活更加美好,幸福。

山村半月夜

夜,窗外透进一缕微光,静静地洒在那张老旧的抽屉台面上。

我好奇地走到窗前,拉开半遮的窗帘,一勾弯月就挂在窗沿的上端,她皎洁明亮,静而炫目。哦,竞忘了是何年何月何日!是不是在家里消闲几日让我忘记了生活在前进,还是故乡的悠闲消除了繁琐的印象呢?也许吧。

轻轻地坐在离开多年的木床上,一个微微的侧身,就会响起叽叽呀呀的磨合声音,它是那么的悠远而熟悉。床头一边的那盏小茶油灯还在,只是很多年不用了,默默的像一樽不朽的佛像,它见证着床前母亲为病儿切夜不眠,缝补盖被,端屎端尿不停地操劳。见证着我梦中的呢喃。身上披盖着母亲为我准备的棉纺,厚重得心里暖暖的。故里夏季的夜晚时常有山风在轻拂,更是多了一丝凉意,母亲烧了一碗糖姜叮咛喝下再躺,小时侯感冒发烧,母亲就是这样呵护着的。如今母亲已是满头白发沧桑,背也驼了,还经常头昏眼花。看着她拖着病后的身子骨走出房门,步伐是那么的缓慢,身体非常消瘦,那件多年前的黑色土布衣皱得不成了样,母亲还是舍不得换新的。母亲老了。想想自己这些年的疏忽,感到十分的内疚,不禁黯然泪下。母亲她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垫着她十年前就为我做好的棉籽枕头,以前我安然入睡,今夜却难以成眠。

夜,静悄悄的。我的思绪回到童年,回到跟在母亲身后那些疯疯癫癫难以驾驭的日子。回到青葱岁月里的那一场失意。夜,很静很静。只有梦和思想在行走。

那个背着小书包独自走在乡间小路上的我,是那样的无忧无虑,拉扯着路边轻盈摇摆的狗尾草 ,卷成 玩意儿的模样,自鸣得意。夏日里,田里的玉米棒子永远是美味佳肴,和伙伴们掰下几棒,聚在一起燃起火堆烤玉米棒子是最开心的事。 总是把自己当成能飞的样子,整天在野地里奔跑,直到日落月出,母亲的叫喊声还在耳边回荡着,天真的少年却把它当成了风。满载着岁月的沧桑在那条小路上奔驰,而孤独也伴随着成长。

直到一天,那位同班的女孩离开了我,母亲放下手中的活把我从她们家门前拉了回来,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到学校向老师恳求,看着母亲辛劳中为了我那不顾一切的满头大汗,那样的慌慌张张,我终于软下心来大哭一场。那场独自的爱恋,让我铭记了好些年;多少次的忏悔,都化作今夜的无眠。

突然听到了婴儿的哭泣,哭声越来越大,歇斯底里地划破了山村的夜空,接着传来婴儿母亲低沉的吟谣。谁家的孩子又在重复我的昨天,折磨白天累死累活为生活操劳的母亲!他声声捶击着我的心灵,他压倒了多少父辈和母亲的脊梁。

在那个充满饥苦的年代里,母亲一人肩负着全家的重担,白天到生产队里挣工分,回来还背着一背箩湿重的柴火,弯腰的同时胸前还怀抱着我那才一岁大的妹妹。那时挣工分比劳力,开工时母亲就把妹妹从怀里解下,在田埂下一块遮阳的地方安置好妹妹,队长说母亲带着小孩不便劳作,为了公平就地分工,等到别人完成任务放工后,母亲一个人还在后面赶完才走,尽管这样,生产队长给的工分还是比别人少,母亲没有在我们面前怨过谁。由于我们还小,不会煮饭,母亲回来还要自己给我们煮饭吃。煮的是一锅稀黄的玉米糊粥,里面掺着一把蒿菜,加一些如玉米颗粒一样大小的生盐。这就是我们一家人的正餐。等到饭还没吃饱,生产队长又叫开工了。那些日子,我一个人到了天黑时就到村头盼着母亲放工回来,可母亲要很晚才能回来。等母亲回来煮好了饭给我们吃,又要忙着喂猪,缝补。一直熬到夜里十一二点才能休息,吃得不好还吃得不饱,母亲就是这样艰难地熬过了二十个春秋。

终于在那一年的那一天,我有力地披上行囊,肩负着责任,踏上了去远方的路。母亲期盼的眼神一直伴随着我,风雨飘摇中一路走来,可是我一直无法跨越母亲这条河,她涤荡着多少苦涩,为我注入了多少心血。以致我对自己的疏忽长期耿耿于怀。

那张抽屉台面渐渐失去了轮廓,我摸索在这黑暗之中,突然感到时光是多么的残酷,它带走了母亲美好的年华,催促着我们的成长,却不管其中的艰辛。生活的刻刀把无数的伤痕刻印在了母亲的脸上,也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这些岁月的印记让人感觉苍凉,孤独。而我也在不知不觉中走过了青春。

耐不住这长夜的煎熬,我起来走到门前的阳台上依靠着,弯弯的月亮还在偏西的云朵中穿行,故乡的云是雪白的。它裹着明亮的月光,散发出的余辉依然洒落在山间田野里。放眼望去,屹立在远处山的轮廓在夜的朦胧中是那样的伟岸。而平地的丘陵像是点缀在图画中的紫墨,镶嵌在那片灰白的田野间,田一侧是另一村,此时依稀可见点点灯火,在夜色的背景下显得有些孤寂和疑重!其实故乡的夜色很美。故乡的风景很美。

母亲这次要不是病了,我多久才能回来看看她呢?

小楼附近的竹林在沙沙作响。

夜,起山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