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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的村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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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代的发展,散文的概念由广义向狭义转变,并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下面是我和我的的村庄散文,快来看看吧!

我和我的的村庄散文

村庄很小,平原很大。

冬日的村庄很清瘦,很骨干,色彩也很单调,清瘦的村庄座落在广远的平原上,像在一张素绢上滴了一个黑点,然后氤氲成一朵墨梅。

早晨,村庄在几声鸡叫中睁开眼,有点惺忪,像打着瞌睡出来倒灶灰的女人,慵懒懒的。不知谁家的大门“吱扭扭”的打开了,定是女人出来抱柴烧火了。于是房顶上升起了炊烟,没有风,炊烟直直地冲向天空。淡淡的青色笼罩着村庄,村庄便飘渺起来了,像一首歌悠远地向四方弥散。

泥板路上有了人影晃动。慢悠悠走着的,定是舒活筋骨遛闲弯的;急匆匆赶路的,定是赶着去打短工的;蓬着头发、扎着围裙扭着胖胖的腰肢小跑着的奔向小卖部的,定是做着饭突然发现缺盐少醋的。

一只黄狗蹿出了大门,奔向村外,急急地,好似去找寻它初恋的那条母狗。一只母鸡慢腾腾地摆出小院,站在墙根下,若有所思的样子。

黄狗没有发现它的“初恋”,百无聊赖地在田野晃悠,偶尔停下来,扭头望望村内,它很清楚自己在主人心中的地位,主人此刻一定忙着喂猪喂鸡,无心管它,不如在这转转,说不定还能碰上一场“艳遇”。

田野没有被黄狗的脚步惊醒,她还在睡着,她要饱饱地睡上一冬,养精蓄锐,然后完成一场盛大的孕育,有时会透支自己的体力。

沟渠边的大树醒了。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时碰着了它们的头,痒痒的、暖暖的,树顶上几片未落的枯叶抖动了几下,示意那几只扇着翅膀的麻雀来歇歇脚、唠会儿嗑。不知道那些树长了多少年,好像从来就有,依稀记得儿时从根部采下蘑菇的那一棵。有两棵老槐倾斜在了一起,那么亲密,像生生世世的恋人。

那片衰草一直醒着,它们不睡,它们竖起耳朵听,什么时候它们听到了脚下草根子蠢蠢欲动的声音,它们才会睡去,会沉沉地睡去,“春风吹又生”,生的是另一片新草,不是它们,植物的荣枯和人的生死是一样的,一季也是一辈子。

村东村西各有一条河,分别叫东河、西河。小时候听老辈人唱过一首歌谣:“月婆婆,筛箩箩,照着东西两河河。”冬天,河也睡了,结着冰。霞光一照,那冰便有了灵性,闪着幽微的素光。鱼在冰底做着水流潺潺的梦,梦中,水草缠住了蝌蚪的.长尾巴,鱼在水里笑。

村庄真静啊,走在冻得坚硬的土路上,似乎能听到鞋底与地皮的摩擦声;能听到路旁衰草牵衣私语声;能听到田野里玉米攒与风的撕扯声,能听到草根子在地底下的呵欠声……村庄,在冬天的早晨,把“静”这个词演绎得天衣无缝。在冬天、在早晨,村庄格外低调、内敛、含蓄、空远,轻盈而有分量;纯净而又丰富。

冬把村庄所有的光鲜、所有的色调、所有的奢华都收回了,像个洗掉脂粉脱下华服的女人,最本色却最最打动人。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村庄模糊在我的记忆里。我厌恶村庄霸占过我的童年、少年,厌恶父辈们弓背弯腰耕田锄垄黄土满面,我追随着那些光泽、那些艳丽、那些浮华而去,陶醉于灯红酒绿、向往着钟鸣鼎食,拥有了,却不觉得畅快,反而愈加深刻的怀念起久未吃过的咸菜条、红薯干,那种村庄的味道时时会漫过舌尖,激活早已麻木的味蕾。

“风擦过树的发梢,草跳着它的舞蹈,我回到你的怀里,你静,我也静,你不言语,却是那么美好。”

我和我的村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