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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诗人万琦老师的奇遇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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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诗人万琦老师的奇遇 上

我和诗人万琦老师的奇遇散文

二零一三年的金秋十月,一天傍晚,我表弟党存青打电话邀我:明天上午参加他的短篇小说研讨会。我已远离文学许多年,年轻时做的作家梦早已灰飞烟灭。但好奇心促使我,一是想知道我认识多年的党存青都写了什么作品;二是更想看到一些大作家,领略我曾经心仪的作家们的风采。研讨会很成功,著名作家刘兆林,刁斗等都讲了话。我倚在角落,默默注视着前排端坐的文人们。会场气氛庄重严肃,人们握着拳对着嘴,小声咳着。会场中没有唠闲嗑的,更没有一个吸烟的。对闲散惯了的我来说,感觉有些压抑。研讨会快结束时,在前排就坐的站起一个人,向门口走去,手里捏一颗细细的白色香烟。我眼前一亮,赶紧跟了过去抽支烟。我打量他:高高的个子,留着长发,圆圆的脸上布满慈祥,宽松的休闲装洒脱得体,很像一个传教士。抽完烟,我们都没搭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会后合影,留下了这张照片

后排右六戴帽子的就是我。我右边的是写长篇小说的作家李同峰老师,研讨会是他主持的。李主席右邻是善长写微电影剧本的辽宁娴雅,紧挨着她的,就是大城市来的铁岭女诗人,大名鼎鼎的林雨荷!在东北风情社团里叫雪梦儿!如雷灌耳吧,两个名子那!一个名子灌左耳,一个名子灌右耳。安排得当,很少有人一只耳朵的。

我左邻的就是那位慈眉善目的'传教士,和我在会议室门口一同吸烟者。

与会者都得到了一本《党存青短篇小说集》,我回到家里认真地读完了。写的真不赖,描写一个村子零零碎碎的小故事,记录那场动乱时代的历史。我还写了一篇《一草一木 皆见森林——党存青短篇小说读后感》的书评,发表在江南上。

研讨会后,激发了我想写点东西的愿望。毕竟也看了些书,也是学中文毕业的。曾下过乡,进过厂,经过商,下过岗。劳其过筋骨,苦其过心智。差的就是一件事,老老实实坐到桌前,写出来就是了。我在桌前稳稳地坐下了,手扶着太师椅,令我的夫人赶快沏一壶好茶来。并告诫她以后看电视要放到小声,最好用耳麦,因为我要写作啦。我妻子一米七二的个头,雄壮有力。平时我哪敢啊,这不是我要写东西了吗。她让我三分。不仅沏了茶,还买了不少干果小食品之类的零食。我明明知道,这是她的软肋。我们刚处对象时,我的蓝色人民服上衣兜总是插着两只钢笔,领钩紧紧地扣着。读书上进,是个好青年。只要你捧本书看,她在你身边就一声不响了。就冲这一点,跟了我三十多年。有时,她说:你别三管钢笔吧,我瞅着更有学问。我说:多乎哉?不多也。再多就是修钢笔的了。

女儿上小学时,我连一管钢笔也不别了。妻子从此不再给我沏茶,我只好辛辛苦苦自己来沏。

我真得感谢党存青,他给了我一个契机。我又有了喝茶的幸福感。

喝了茶水,吃了干果,却像母鸡下蛋,脸憋的通红,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写什么?怎么写?

我只好找找我写过的东西,自省一下,我还是不是别钢笔的那块料。

忽然,就发现了这篇我写的回忆散记,给我增加了写作的信心。

我摘录其中一部分:文题《一张照片,往事如在眼前》

1979年10月复刊后的《芒种》,为了培养造就一大批文学新人,在市文联的大力支持下,于1981年举办了沈阳市短篇小说创作讲习班。我有幸成为了第一期学员。参加考试的文学青年如潮涌来,都想抓住提高写作水平,经名师指点这个机会。我当时还是一名工人,就一声不响地报了名。内向羞厣的我,不仅车间主任没告诉,就连跟我结婚已半年的妻子也不知晓。

考完大概过了一个多月。一天午饭时间,和我一个车间的生产调度马大姐,举着牛皮纸的大信封冲我喊:你的信!又给我投来鼓励和信任的目光,好像她知道里面有什么奥妙似的。我急忙打开:是沈阳市小说创作讲习班入取通知书。我举起它憋得脸通红,然后跑到车间门口大笑起来,倒没象范进中举那样疯颠。突然,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从我背后一下就把那张纸抢到手中。象抢到一块肥肉似地,贪婪地看起来。我定睛一看,是我对面车间的付也军。跟我年龄相仿,也是文学青年。全厂报名参考的就我俩,他是明的,我是暗的。近一个月来,他天天到厂门口收发室问寻,张扬得人人皆知。他无言地拍了拍我肩膀,扭头走了。他落第了。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

我的车间主任姓戴,四十多岁的壮实汉子,倒是挺开明,大力支持我。有时给我半天假,声如洪钟的大声嚷到:没文化不行!去吧,小子,好好学那文化课。

文化课倒是没学,却听到不少:“文学即人学”,“双为方针”,如何立意谋篇,出人意料的结尾,细节的描写等等。刘心武的《班主任》,蒋子龙的《乔厂长上任记》,法国都德的《最后一课》等等作品分析。令我们这些焦渴的文学青年,如沐甘霖,耳目一新。讲习班结束时,我们和敬慕的老师们还合影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