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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寨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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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寨散文1

仲春原本就是一个迷人的时节,又赶上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在温存的阳光中,径直来到大别山深处这神奇的天堂寨。

天堂寨散文

青山苍苍,流水潺潺,山涧清泉,在岩石与藤蔓间欢快跳跃,泉水四溅,水雾升腾,滋润着悬崖绝壁上那些刚毅的岩松,岩松用力伸展枝叶,和着泉水的节拍尽情舞动——上苍就这样赋予泉水与岩松不朽的挚恋。

行在山径,阳光透过云雾从峰岚间投射下来,禅寺的琉璃瓦又将光线反射到山坡那片绿莹莹的树木上,光斑粼粼,忽隐忽现……

走上玻璃栈道,云天伸手可触,深壑不见其底,山势险峻至极。“巨蟒出山”、“白鲨出海”,如此栩栩如生;仙女峰拔地而起,似婷婷玉立,又欲翩翩起舞,那样婀娜多姿!

登上峰顶,云雾下沉,北望中原,南眺荆楚,抚江淮之俊,览江汉之美。这万能的造物主之惊世杰作怎不令人顶礼膜拜?

循着老板娘揽客的吆喝,找到了山坳里一间颇具特色的农家乐,来到那张原木餐桌边,财鱼的鲜、米巴的香、豆芽的脆、芹菜的嫩……加上一碗“红军饭”,心志已被美食俘虏。

走出山谷,回眸长望,雾中天堂寨,飘渺又灵动,云中大别山,巍峨而磅礴。置身时代大潮,仿佛可以感到巨人挥向中原的手臂,依稀可以看见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的雄姿。

悠悠岁月情,莫忘天堂寨之恋!

天堂寨散文2

上天堂寨前,我们在六安城小憩,顺便等其他报社的同仁。午饭是悠闲的,知道将会有几小时的等待,于是便都坐在餐厅里闲聊着。东道主、皖西日报社黄总仿佛是要吊起我们对天堂寨的味口,给我们讲了一个又一个关于天堂寨的故事,有他当年下放天堂寨的亲身经历,有刘邓大军转战大别山的一次次壮烈。黄总的讲述冲淡了大家午后的倦意,我竟被那些故事深深吸引了。天堂寨,开始在我的心目中一点点清晰起来,也一点点雄浑起来。

下午四时,大巴载着我们一行人向天堂寨进发,直到晚上九时,我们住进一家临时宾馆。夜里,有轰鸣的涛声不时进入到我的梦里。第二天早饭后,在导游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天堂寨大峡谷。瀑布、流水、风声、鸟鸣一路追随着我们,盛夏时节的天堂寨用它厚重多情的颜色,浸染着我们这些被城市的烟尘弄得身心疲惫的游人。天堂寨的山一座比一座雄浑,天堂寨的瀑布一个比一个壮美,然而让我惊叹不已的是天堂寨的石头,大片大片的山石,在阳光和流水的作用下,大片大片地流光溢彩,就像是画家无意中弄翻了一只巨大的颜料桶,于是便成了一幅印象派的杰作,洋洋洒洒地铺排在那里,供人留连,供人欣赏。我打开相机,把这些天然的画作一幅幅地拍下来,留作纪念。

一个男孩蹿进了我的镜头。在我不远处,那男孩提着篮子,里面装着七八条黄瓜。他注意到我在看他,于是便向我扬了扬手中的篮子,说:“叔叔买一条黄瓜吧,甜呢。”我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十一二岁,大大的脑袋上长了一头毛绒绒头发的男孩,问:“多少钱一条?”男孩说:“一块钱一条。”我笑了,说:“你倒会做生意,金瓜还是银瓜?”男孩说:“是我种的,保证比你们城里的.黄瓜好吃。”我知道这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他特别强调黄瓜是他种的。我从他的篮子里挑出一只,孩子说:“我替你洗洗吧。”说着,孩子从我手中拿过那条黄瓜,到山沟里洗去了。望着孩子麋鹿一样奔跑的身影,我忽然想起我的童年,想起我曾经有过的那段艰难的岁月。孩子很快就从山沟里上来,我正好渴了,接过他洗好的黄瓜咬了一口,果然味道不一样。我就是这样一边咬着黄瓜,一边沿着峡谷向下走去。孩子不紧不慢地跟着我,等我吃完了,孩子问:“我没骗你,好吃吧?”我忽然想起,我吃完了人家的东西,还没给钱呢。我在口袋里摸了半天,不得不掏出一张10元的钞票说:“你找吧。”孩子为难地看着我,显然,他没法找开。我存心要逗逗这个男孩,我说,不是我不给你钱,是你没钱找,我也没办法啊。孩子似乎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他着急地看了看四周,不得不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我数了数,他的篮子里还有七条黄瓜,可我并不急着满足他,我就是这样一边拍着天堂寨的石头,一边与孩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孩子仍然像小鹿一样在我的身前身后奔跑着,不时指着一块石头叫着:“叔叔,那块石头漂亮,拍那儿吧。”

我指着一块血红色的山崖说:“知道这石头为什么这么红吗?”孩子抓了抓头皮,茫然地看着我,他也许觉得,只有神仙才知道这答案吧。我渐渐地喜欢上这个孩子了,我问:“今天为什么不上学?”孩子说:“今天放假。”我算了算,今天是星期五,没有放假的理由,我看着他说:“撒谎,一定是逃学了吧。”孩子被我揭穿了秘密,笑笑,露出几颗雪白的虎牙。终于知道,孩子的父母出门打工去了,家里只有他和奶奶,奶奶病了,孩子就摘了几颗黄瓜,想卖几块钱给奶奶买药。我的心一动,赶紧把刚才的那10元钱再掏出来,说:“这些黄瓜我全要了。”孩子数了数篮子里的黄瓜,说:“我还是没钱找你。”我没有说“你不用找了”,而是说:“你晚上送到宾馆来吧,我在那等你。”

这时候,同伴们都来了,大家看着我塑料袋里的黄瓜,一人一根拿去咬了。孩子朝我小声地说:“叔叔你放心,我会找给你钱的。”

下午,我们被通知搬到另一家条件更好的四星级宾馆。晚上是东道主举行的欢迎宴会,直到8点多钟,宴会才结束,接着是舞会。我有晚上散步的习惯,于是便独自向宾馆大门走去。晚风习习,有不知名的鸟在相互欢歌,相互酬唱,在这盛夏时节,天堂寨却过早地把秋天带给了我们。在一块迎宾石后面,忽然闪出一个孩子,几颗虎牙在夜色中像星星般闪亮着。我认出了,那是白天卖黄瓜的孩子。孩子见到我,高兴地说:“叔叔我好不容易找到这里,都等你好半天了。”孩子说着,将两块硬币塞到我手里。我问他叫什么名字,孩子说,我小名叫石头。我抚着孩子毛绒绒的头发,很想让这天堂寨的小石头陪我散一会儿步,但他却向我挥挥手,转身跑去了。跑到十来米远,又大声地说:“我知道那石头为什么是红色的了,老师说,那是当年红军的血染的。”

风一阵紧似一阵,从宾馆里传来的迪斯科音乐声震耳欲聋。我站在宾馆的大门口,捏着留有孩子手温的那两块硬币,忽然有一种要流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