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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孤独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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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第11期新天地杂志,见丁宁信箱栏目,有一位叫王丽的老人,向丁宁倾诉心中的孤独。她说:“我真不喜欢退休,一个人无所事事,日子过得好没意思。我丈夫几年前心梗去世了,唯一的儿子也去国外工作了,只能和他网上视频。因为没有人说话,我常常一整天都开着电视,造些响动;因为没有安全感,我会放一双男人的拖鞋在门外,给自己壮胆。

想起了孤独散文

……我害怕过节,一个人对着一个碗、一双筷子、一个水杯、一盏灯,默默地对自己说:节日快乐,然后落寞地洗澡、上网、看书、上床,却久久不能入睡,满心凄凉,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想想往后,越来越老了,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放自己。”

读罢她的信,我心里一阵痉挛,感到真有点“字字血,声声泪” 的感觉。是啊,孤独是多么的可怕,那是一个人灵魂深处的孤独,是最孤独的孤独。有谁需要这种孤独呢?于是,我不由得又想起了我写于2011年的一首诗《让我们同奔天堂》:

我们曾不止一次协商

将来是谁先走

——奔赴天堂

我说让我先走

你说让你先行

都愿意在对方前起程先航

因为我们都知晓

先走者是幸福的

会在另一个人的臂弯里

在百般呵护下向高天飞翔

可我们谁又不愿意先走

只怕留下另一个

在茫茫大荒独对凄凉

我们时常坐在小板凳

祈求阳光派来白云两朵

让我们双双乘坐

共赴远方

活着

两颗磕碰的心拧在一起

人间踩出脚印两双

辞别人世也一同前行

在依偎中步入彷徨

融为一体时是人生一世

生死不分时又来日方长

说实话,这是我想起与一同走了28年的妻子早晚有分离的一天,心颤颤然写出的此诗。我觉得,人生最痛苦的就莫过于“可我们谁又不愿意先走/只怕留下另一个/在茫茫大荒独对凄凉”。这是我的心里话,又何尝不是千千万万对夫妻的心里话呢。

说起来,其实我早已经适应了孤独。1966年我小学即将毕业之时,文革突然从天而降。那一年我13岁,一个出身问题,像一个狼牙大棒,突然打在我的头上,使我霎时间整个的蒙了。怎么一起玩了那么多年的小伙伴们突然间有了那么大的差距。人家突然间身高丈二,高大得很,而我却一夜之间变成了过街的老鼠,被抄家的一个个地主资本家,那就是我们家的榜样,真是无法接受啊。

我原来是一个非常活波淘气爱打爱闹的'学生,从那以后,我突然间闭住了嘴,变得沉默起来。因为没有人听你说话,你说话什么也不是。我父亲明明就是小业主,可是大家都说他是资本家,你还敢说不是?不老实我们就打你骂你,欺负你。连同我的母亲我们都一起遭受着歧视。于是我彻底的孤独了,慢慢地我习惯了孤独,适应了孤独,于是我就变成了如今的性格,内向孤僻,再也改不过来了。

我虽然已适应了孤独,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孤独。我的母亲去世后,给了我巨大的打击,使我整个的人都变了,变得更加不爱说话了。我也怕与妻子再来一次生离死别的分离,一个人孤独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在孤独中又增加一份孤独。所以如今我发觉我其实已经在很关心妻子了,只是我不善于表达罢了。你比如,我俩一同骑车出去时,如果骑在前面,我就会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看她跟上没有,不行我就会脚登马路涯子等她一会儿,总是怕她被车撞到。

我想,这大概是我作为一个男子汉应该开始注意的了,也更是丁宁信箱给我的启示。

我又忽然想起影片《刘三姐》中,刘三姐和阿牛哥在榕树下唱的歌词,大意是说:他们的婚恋要结百年只好,哪个若要97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十几年前,我曾到过我国的鬼城丰都县,看着奈何桥的石桥,我当时就想,以后也许我会在阴间的这里等待三年。

其实那三年是双方的等待,那是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最好还是不要等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