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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虚度的时光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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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游荡的上午

用来虚度的时光散文诗

难得无事,这个上午。

可以用来游荡,可以用来虚度,可以用来陪伴草木。

从胡家河的意杨林开始。白色明亮的树身,碧绿密匝的叶子,我说这些绿色的树木是一群青春少年,单纯,快乐,明朗。

哗哗的声音,和集体主义的掌声无关。是任性的说笑,是无约束的叫喊。

出林子,往右。逆河流的方向,走一条悠长的绿洞。绿,真的太绿了,是桑树的绿,柳树的绿,油籽树的绿,青藤的绿。

今年的桑树,比去年的丰美。其中的一棵,还挂着紫的和红的桑椹。竟然没有被摘掉,太意外!

是特意留给迟到的我的吗?

就不客气了。

甜!每一粒都甜。只是,有点忘神,五个手指都染成紫色。

那么,嘴唇呢?一定也是。不过,没事。反正河边幽静,不会有人看见。

走到胡家湾的门前,看见了稻田。

绿的秧苗,在白汪洋的田水里,棵棵清晰。

我蹲在田埂上,替另一条田埂拍照,想拍下它自然的弯曲,还有它漉漉的水意。

偶尔,有白鹭,折叠白纸张的翅膀,斜着掠过。

它们飞得太快,我尝试几次,但照片里还是留不了它们的痕迹。但我知道了,稻田飞白鹭,是一件多么美的事情。

绿和白,生出如此自然的意趣

在稻田的东面,有一块菜地拉走了我的目光。

菜地平常。

不过是一地两指深的油菜。不是特意栽种的,是春天遗落的菜籽,自作主张长出来的。

但这并不影响它们的繁盛,也不影响六月的荚蝶在期间飞成白的雪。

看着飞蝶,我想到了一个词:狂欢。

上。下。左。右。起。落。

万千姿势。

无尽风华。

我应该称它们为舞者。

我尊重它们。

油菜地和稻田之间,有一口池塘。很小,但塘水丰沛,被泥土和青草围着。

没有风吹的池塘,简直就是大地的一面小镜子。可以看天空,看白云,看掠过的鸟。当然,也可以看此刻的我。

果然是紫嘴唇。

洗。还紫。再洗。

真是好镜子。

不知道为什么,每看到池塘,我就担心。

担心,有一天会被日复一日的淤积给掩埋了。

这个年代,人们已经忘记还如何去善待一口池塘。要么不管不顾,要么就心血来潮地给池塘糊上苍白的水泥。

他们不知道,粗暴的水泥和粗暴的人一样,会在短短几天内无情地杀死一口百年池塘。

它们不知道,塘也需要呼吸,也需要接天地之气。

青草池塘很美。

美得让我忧心。

那么,河滩的树木呢?好久不见了,它们还好吗?

我离开池塘,上河堤,又下河堤,朝那片河滩走去。我要去看看它们。

我真的不放心。

2.楓杨树上

还有比这更安宁的时光吗?

鸟鸣。风吹。绿天。绿地。

离地五尺。我坐的是楓杨树最倾斜的一根树枝,有汤碗那么粗。

可坐,可卧,可俯,可仰。此刻,我就在树叶间按动键盘,写字的姿势,就像一个自然的秘书。

我如此喜欢今天的楓杨树。

在胡家河,它是其中的一棵,却始终是唯一爱美的一棵。

呵呵,是爱美如命。

我真不知道,这长长短短的绿珠串,到底是怎么挂到每一根树枝上去的。

挂了这么多,却不带俗气。我说,只有楓杨树,才可以做到。

此时,如果有人在一百米远的卷耳地看我,他绝对是看不到我的。

我被楓杨树藏在它的绿屋子里。

真的是绿屋子。

朝上看,我可以用绿叶子做到的屋顶,漏是有点漏,但可以看到斑驳的蓝天。往下看,我可以看到长满青草的绿地,毯子一样四处延伸。

如果累,我还可以小小迷糊一下,大可放心,我躺的树枝,平坦而安稳。

一直有风。

从林中来。从鸟翅膀上来。从河面上来。它们吹在树上的声音,和吹在我身上的声音,一样好听……

3.你来桑树下吹南风吧

你来桑树下吹南风吧。

这么好的风,只让一个人吹,真的可惜了。

如果这时,你在古代,你就骑马来。

如果这时,你在现代的水泥城市,请你飞过来。

百年的桑树,这么甜的桑椹,让我一个人吃,会吃坏我的胃的。

太多的鸟在叫。怪我吃了最大的桑椹。

你来桑树下,看河流吧。

一段弯曲的河流,有沙滩,有水草,有白鹭。这样的河流不多了,我担心过段时间,又被贪婪的挖沙船给毁了。

一群疯狂的铁和人!

它们做了很多这样的事情,越做越兴奋。

你来桑树下,看卷耳吧。

六月的卷耳,还没有长出刺,可以直接穿过去。

假如,惊动山鸡,就让它飞。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很善良。

没有东西伤害你。

4.佛甲草开花了

进入五月之后,紫石山不再是闷闷的紫了。

今年的佛指甲,开始开花。

先是一小朵一小朵怯怯地开,后来似乎受了阳光的怂恿,胆子慢慢地大了,就大片大片地开起来。整个石山,像梵高的画布,渐渐热烈。

鲜绿。浓紫。热黄。

我的'游伴失声惊叹。

我说,这是五月的三桶浓漆,被无形之手打泼,无法收拾。

在植物志,佛甲草,有很多名字,火烧草,火焰草,铁指甲,垂盆草,土三七……

它叶子细小,且尖,状如鼠牙。与硕大的植物相比,很少吸引欣赏。

但我知道,它绝对是一个传奇。

可生于瓦楞,可长于石头,可繁茂于无水之地。在众多植物止步的地方,惟有它敢于踏石留痕。

此刻,夕阳沉落,四围的山野在上升的暮色里变得暗沉。

惟有紫石头山,是明亮的。

因为佛指花,属于我们的夜,肯定要来的得晚一个时辰。

5.六月的庭院

庭院,是丁家田表弟家的。

隔河水,对青山。

六月六日的庭院,被太阳照耀。时光,在我面前呈现一个三十二平方米的断面。纹理丰富。色彩明艳。

栀子开花。

绽放的十九朵。半开的七朵。未开的不计其数。

摘花的表妹,大病初愈。她说,今年的花,多于去年。

石榴树有两棵。

靠近水井那棵,是看石榴。只负责开花,不负责结果。

树龄不大,却尽职尽责,满树繁花,朵朵吐出花火。耀眼的红,似乎能把人的手指烫疼。

厨房南面的那一棵,已经挂满了三百多个石榴。

饱满。明亮。实在。精致。

每一个石榴的头顶,都有五个锐角状的花瓣,花瓣的中间,簇拥着细细的丝蕊。

顺着阳光看过去,就像满树都悬挂着圆圆的石头。

我知道,其实这些石头,每一颗里面都有一个神奇的宫殿。意味着孕育。意味着甜蜜。意味着更多的生命。

在庭院,和石榴树一起结果的,还有一棵葡萄。

长长的藤,被几根弯曲的触须引领,从一棵石榴,绕向另一棵石榴。

它自由的攀爬,我猜,一定经过了石榴树的同意。

垂下的葡萄,颗颗碧绿。

我说,它们都是翡翠。

忍不住的手,摘了一粒,仓促入口。

涩。酸。

呵呵。六月给的小惩罚,提醒我:别急,季节不到!

除了树,庭院里,还跑着小鹅七只,小鸭子十一只。都长着绒毛。粉粉的黄。淡淡的黑。是一团团的水墨,在树荫和阳光里,晃来晃去。

因为它们,我觉得六月,还幼小。还需要扶养,需要呵护。

六月的庭院,有一大片成长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