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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历史文明的边缘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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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一直在被感动着。

行走在历史文明的边缘散文

那些斑驳的岁月,穿过时空的隧道,游游离离,却依旧那样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千百年来,绵延不绝的泸河水,在祖国的版图上,画上了长约12万米的记号后,融入了赣鄱儿女的母亲河——赣江,不仅美丽着庐陵人家,更滋养着沿线子民。

城市因水而兴,绿色为城市添彩。

静静的泸水河给两岸人民带来了灵性,为两岸的山脊平添了几分魅力,更为千年庐陵亮出新鲜名片。

古老的公塘

每一座古村,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历史。

自古便有“八景胜地”之美誉的吉安县横江镇公塘村也不例外。这是一座掩映在古樟林中的小村子,不足百户人家,却存古树30余棵,建村以来曾出文武状元、进士数多人;古迹10余处,明清古建50余栋,规模宏大、风格独特、组群完整,现在又是新农村示范点。

新旧村落交相辉映,肥沃着生生息息的公塘子孙。

亲近古村,那是一个初夏的午后,没有刻意的追寻,只是一帮摄影好友随意的造访。

古村的宁静就在我们这纷纷杂杂的脚步声中惊醒。

或许真的是年岁大的缘故,村子的房舍瓦片,都已被岁月风蚀,已没有了昔日的光华,迈开脚下的步子,踏上这青砖铺就的巷道,穿梭于曲径通幽的小巷时,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嫣然的涌上心头,当我用怯生生的眼光与眼前这为千年的古村相对时,从古村这一脸的沧桑背后,依旧读到了遮盖不住的曾经的丰腴和婉约。

那是一座看似离自己很遥远,遥远得并不陌生的村庄,庄户里生存的村民,似乎和自己的肉体有着千丝万缕的粘连。

我不明白她与自己有着怎样的牵绊,是情,抑或是爱?

似曾相识的灵犀,是容不得自己多想的。

有了那份莫名的牵绊,脚下的步子也变得轻快起来。这里的巷道,长的不过200米,短的只有10来米,却三三两两地住着300多人。

我们任意地走进一户人家,那是一个典雅却不失江南风味的田字屋人家,虽是夏日的天气,古朴的屋内却凉爽如秋,一双老人各自躺在竹制的躺椅上,他们手里的老蒲扇慢慢地摇摆着,犹如神龛上的座钟,任简单的岁月从这不经意的摆动中,渐为历史。

厅堂的一角,年轻的妈妈则斜躺在布艺沙发里,左手轻摇着躺在摇篮里的孩子,孩子宁静的睡姿,疼爱得让人不忍心大口的呼吸,生怕会惊扰这惬意的画面,恬静的空间。

在一个无人居住的小巷道里,我们与从兴国而来的小丸子、小谢两位小姑娘美丽的邂逅。

正愁没有姿色滋润镜头的我们。岂能放过这一绝好机缘。在一番攀谈后,和我们一样同属老区、红色根据地的兴国女孩,却用她那美丽的身姿、精彩的表现,丰富着我们的镜头,美丽着斑驳的小巷,年轻着千年的村落……

当落日的余晖斜射在马头墙角时,村外阡陌小道上摇摇曳曳地走来了农作回家的人,年轻的妈妈们已点燃了灶前的袅袅炊烟,香喷喷的菜肴味道,从这千年的石窗里直袭鼻间,熟睡的孩子早已浣洗过,古老的村子,也在这余光中披上了粉黛的睡衣,为古朴的公塘翻过了历史的一页。

最后的艄公

肖清元,泸水河边土生土长的一个普通农民。从小喝着泸河水长大,又一舟一篙一楫的在泸水河上,摆渡着不一样的人生。如今已年过七十颐养天年的他,膝下有五个儿子,可谓儿孙满堂,仍旧隔三岔五还会来到四年前让他“下岗”了,而又在这里风风雨雨“工作”了近二十年的渡口转悠。虽然这里的渡口早已变成了当地居民浣洗之地,与他一同工作过的渡船早也和他自己一样卸任,那份特有的工作已被屹立在一旁的水泥大桥所替代。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社会发展了,心中很是高兴。但我还是想来看看这渡口。不为别的,只为了心中的那份记挂。因为现在,正好是南方的汛期。

要来看的,几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习惯了咯……

四年前的一个仲秋之夜,66岁的船老大肖清元胡乱地扒了几口老伴刘玉红准备的鸡蛋面,依旧提着那盏陪伴了他20多年水上生活的马灯,穿过石板铺砌的老街,来到渡口,借着马灯发出的微弱光亮,熟练地跨上船舷,这是他最后一次以船老大的身份在这宽约百米的河上竞渡,几十年如一日地在河上重复着那几个动作,维系和繁荣着沿河两岸的村民。船板由几块厚实的木板拼接而成,顺着开裂的船板,可以看到生锈的铁钉和湍急的泸水河,这条船是镇里花了一万多元做的,这样的渡船,每隔六七年就得换一次,前来过河的村民每户每家只提供几十斤粮食与肖清元一家,算是劳务的报酬。

炎热的夏天虽刚过不久,泸河水就已透出一股凉气,肖清元感觉肚里老婆下的鸡蛋面汤热度,已经不住生冷的`河风,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单等着最后一批顾客的光临,明天,这里就将彻底封掉,村民可以通过新建的大桥进行生产生活,渡口将由此成为过去。搭建在泸水河边的候渡亭也是肖清元和老伴栖身的场所,亭子的石棉瓦已经断裂,几捆干杉木皮摞在亭子的一侧,和石棉瓦一起阻挡呼啸的河风。亭子里的摆设几近破败,一台老式的电视机对面是一对上个世纪70年代末流行的沙发,平时可让等船的客人落脚,也是老两口及家人的家当。

“肖师傅,过河!”在镇里开小卖部的冬苟小店关门后,冲着肖清元招呼了一声。肖清元赶紧掐灭了手中的烟,夹在耳后应和道,“走嘞!”一刻钟左右,肖清元的船回到了渡口,他利落的跳下船舷,将锚绳挂到岸边的水泥桩上,点燃了夹在耳后的半根烟说:一般是冬苟最后一个过河,今天再等等吧,说不定一会有人往回走呢……

资国寺上梁

吉时吉日,是在泸水河畔的梅塘乡境内的资国寺上梁的日子。

资国寺,位于吉安县城西约15公里处的龙须山南麓。据清版《庐陵县志》“周必大游记”中记载:“唐大历中有日法登(和尚)者来隐此。当地人以龙须山林田宅施之,故号龙须山。”始建于唐代宗永泰二年(766年),由六祖弟子法登禅师兴建,是当时的皇家寺院,代宗皇帝赐额“长兴寺”,德宗时(780~785年)建塔于院内。文宗太和二年(828年)改为长兴禅院,宣宗大中二年(848年)改称资国寺,后宋真宗皇帝御赐为“资国禅寺”,沿用至今。宋宁宗庆元六年(1200年)遭雷火烧毁,众僧均迁徙青原山净居寺,理宗淳祐七年(1247年),由青原山净居寺派开一和尚来此重建,明嘉靖间(1522~1565年)废。清顺治十三年(1656年)眉庵秀禅师(清初高僧,净居寺方文)重建,康熙二年(1663年)增置塔院及法堂。1927年被大火烧毁,次年复建。民国时尚盛,常住僧人多时有20余人。上述记载清楚地记录了资国寺的建置沿革。从现在残垣断壁来看,资国寺建筑规模有青原山净居寺2~3倍之大。千百年来资国寺香火缭绕梵音广播,鼎盛时期十方贤达云集,常住僧众千余人,占地数千亩,一直是汉地佛教重要的禅宗祖师道场。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

知道是资国寺上梁的日子,必是记录民俗的绝好机会。车子行至离目的地还有一公里多的路程,便被前来祈福的香客的人群和车队,堵在了蜿蜒的路上,盛大日子的资国寺也打扮一新,在晴好的光照下,所有的部位都像过了新漆一样,红得庄重威严、绿得生机盎然。

“上梁”的习俗在江西城乡广泛流传,特别是80年代以前极为盛行。所谓的“上梁”是指上“正梁”,新盖的房子基本结构完成之后,做木师傅将一根由东家精心挑选而来的圆木抬上正厅房顶,不钉不卯,不锤不凿,安放在上方,然后在梁中间贴卜“上梁大吉”、“紫微銮驾”等用大红纸写成的梁披,再压上大红“五谷袋”,披红挂彩,以示大吉。

在住持宣布“上梁”仪式开始后,笙乐及鞭炮齐鸣,数名当头做木师分别来到特意搭好的木梯子前,接过香客和僧侣递过来的“栋梁”平平稳稳往上抬,放在早已预备好的凹槽内放稳,将正中压上披挂“彩红”,以示吉庆,并将准备好的花生、瓜子、糖果等从正梁上洒下,即热闹了庭院又丰盛了前来祝贺的香客。

如今随着社会的进步和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钢筋、水泥、红砖、琉璃瓦等现代建筑材料结构的楼房逐渐替代了古老的木屋。但不论历史如何演变,不管你是农家建房还是集体建房,只要有“上梁”,其习俗就不会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