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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近中秋念母亲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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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近中秋,我念母亲。

月近中秋念母亲散文

平日里的我絮絮叨叨地写下了那么多的文字,于文字搜索“妈妈”或“母亲”的字眼,却未见有几处确实和我的母亲有着直接的联系,我先是有点惊讶,然后开始有点内疚,继而我反思,是母亲真的没有一点值得存于我心的记忆么,还是我一直以来就没有太多地去关心母亲……这事儿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在母亲得了胰腺癌之后。癌症一经发现,多是晚期,母亲也未能幸免。

那个早晨,哦!那个上午,不,还是那个早晨,八点多一点吧,刚刚上班的我接到了在县城某医院工作的五叔打来的电话:母亲胰腺癌晚期,无治疗必要。病程短,少则三四个月,多则五六个月。

那天早晨,晴,我想到了“晴天霹雳”这个词,但脑子里却没有霹雳的声音,非但没有,连“嗡”地一声也没有,只是眼前与脑子里好象一下子都清空了。知道啥也无济于事,我也不知道要往何处去,只是和单位的领导请了假,回县城。此刻想来,是想见到去医院检查的父母吧。坐在公交车上,没有给有手机的父亲打电话。到了县城,下了公交车,我骑上放在站台近侧的自行车,由南向北,往我县城的家里骑,欲回家换了电瓶车子去五叔所在的医院。

车子骑到近县城老中心:百货大楼。见父亲扶着自行车,母亲扶着三轮车,由北向南走。近了,只见父亲的脸阴沉着,母亲的眼睛里有泪,他们迎着上午灿烂的阳光。我这才发现母亲真的是又黑又瘦。瘦弱的肩上似担着不轻的份量,母亲的泪里显出痛苦和委屈,红肿的眼睛告诉我母亲此前已哭过。不记得和母亲具体说了些啥,我只是说;我有事回来一下子。母亲是认为我知道些什么的,但我没承认,反问有啥事,父亲帮腔说,你五爷(五叔)会告诉你的,母亲似觉乎有点信了。我让父母去我家里吃饭,父亲说母亲要去她的二姐,我的二姨娘处,母亲是要告诉她的姐姐关于病情的事情吧,就此与父母分了手……那会儿父亲好象附和我一同劝了劝母亲:有病查实了,就看,不会有太大事的,要放宽心。哦,父亲还告诉我,刚和母亲去了老苏北饭店,请母亲吃了回早茶:一碗馄饨……

那天那会儿以后,母亲还去了县城的市人医作了进一步检查确诊,且住院一段时间。

此后我通过自己的太极拳师傅给母亲寻了一个气功按摩师作了一段时间按摩,最后因母亲的不信任而结束。只是我以为母亲是舍不得那点费用,但无法说服,只好作罢。因着省城的母亲的大姨侄邀请,母亲在父亲和其二姐的陪同下去了回省城,看了些医生,弄回些中药。因服用中药的不适,我和母亲又去了两回扬州中医院。其间我于网上烦一位月亮网友弄了些山区的浦公英等中药材,妻也寻回些调理的保健品,家人也依着别人的指点寻回些蟾蜍和猫衣……母亲的胃口变得越来越不好,体内也越发地觉着疼痛,母亲再次住院,住进了五叔所在的医院。在家有在家的不便,在医院也有不方便的`地方,一段时间后,母亲终究还是回了家。

母亲回来后的这些日子,我每晚都回老家,因为夜间,母亲的疼痛加剧,我便去邻近请来老家的社区医生,给母亲打止痛或安眠的针,起初有过间隔,后来每晚必定要打。白天,父亲偶尔弄点止痛的药给她吃,弟得在上班、干些农活和家务的同时和父亲一同照料母亲:母亲吃点弄成流质的粥,喝点水,间或也喝点中药水。人依旧清楚,却是气力渐弱,小便很难,大便得在一些帮助下进行。妻在县城上班,偶尔回来一次,女儿上着学,在扬州,逢着休息就回来一趟。一家人就这样过着日子,一天,一天……

西医无望,中医也是有气无力。虽然有着神话的个案在纸上,但未见发生在母亲身上,我想那中药也因着种植的广泛无法显示出最早时的特性了。母亲坚强着,家人坚持着,我祈祷上苍:让母亲在痛苦略略减少的前提下,活得更久些吧!

母亲很坚强。在疼痛难忍的情况下,伴着家人们度过了她今生最后一个月圆的中秋……

没几天,又近中秋了,我想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