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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地同在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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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与天地同在散文诗

我曾为你起,曾是你脑海里千万细胞之一。任由你支配,上阵,上刑。你用一滴水的蒸发,便能轻易将我整个心灵坍塌,我便只能痛苦万分。你用一声鸟叫,亦可将我彻底萎靡的心,激昂起,我便索性快乐不已。

你是我的天地,拥有无穷尽的悲伤和快乐,我是你的括号,承载着,短短的一句,一句。你把千万个我,集合,点缀成佛。我不信佛,因为我还不成佛。等我的心把那些一起来的我,全部同化,吞没,我便是佛,我不信人。

你是佛的天地,佛的快乐悲伤亦由你主宰,当一个世纪奔溃,佛便哭了。当世纪再起,佛用长长的笑容,接近你。

我在暗暗地偷窥,注视,用你给的一切情绪。但我分明感觉到有一种光明在接近,在天地的背后,绕过轮回。

昨夜,天地,我在洗衣服,扫地,那道光来了!

我躺在床上,光芒还在我头顶。

我的身边,睡着天地。它对我笑,给我看它脑中,芸芸众生,生活。它跟我同沐在那道光芒里。它的脑中没有我,我不记得,我是在第几次与它对视之时,突然不见了。像两块镜子对视,有一块突然被偏斜了一点。我消失在它的脑海,才能在此刻,真正对视他的眼睛。

天啊,这是你!我的脑海开始涌现出,无数失律的东西。

光芒消失了,天地也消失了,留我一个,和脑海里无数失律的东西。

我知道,此刻,欲望不会复活。我还能顺着那光芒的足迹,如光般荡气回肠,诉说我所看到光明的事情。可是,这一次,仿佛不像从前。我想到罪孽的时候,我看到房间的拖把,我看到欲望的时候,我还看到空荡的杯子。

这!是多么奇异的事情。奇异的事,脑海里那些失律的东西分明比罪孽更叫人无法自拔。

拖把今夜带我,拖干净了房间。即使杯子碎了,它也能拖干净。至于它的尸体,那是另一个人要管的事情。天地!在脑海闪烁,纠结像是要从零开始,从那些失律的东西开始。纠结像是一起逃离,一起带着脑中的情绪,向着脑中那些失律的东西。

天地!天为地起,地为天平。我产开双臂,向着天地,向着天地间,脑海里,那些失律的东西!

天地和我同在,同等那些失律的东西,起落……

  荒古红彩

1

天空阴霾沉沉,大地荒芜,灰色石砾一片。间隔的或火山,或山丘,或嶙峋石块,皆不动声色,灰黑的大地用着死的姿势和天对立。

像一个僵持了千年的祈祷和诅咒,天空阴霾不开,大地怎么也不愿起风,不愿露出半点鲜艳。

2

小石子睡在大地厚厚的结疤上,表里如一。不是它的心已经被表面掏空,而是,它是一支魔鬼队伍中的一员。容不得半点差错,它时刻都在倾听着大地的心跳,等待着化身为岩的指令。它知道,结局只在那一瞬间,结局只在千千万万石子的一念间。哪怕只是心中起了一丝心潮,都将融化整片荒古。

天空,阴霾,霾。漂浮的霾,千万颗漂浮的霾,没有任何引力和斥力的凝聚成这片,阴霾的天。霾如石子,不哭,不笑,不眠不休。它所承载的亦是改天换地的心事,它的背后,它的上面,也搏动着令它,永远不会堕落,不会飘升的心跳。它深信,就在那一瞬间,终将扑向敌人的土地,迎来天空的真容。而此刻它是那千军万马中的一滴,亦是万古之未来,最无可匹敌的先锋,它相信它将以天使之名,不朽于天地之碑铭。

3

这是考验千千万万魔鬼和天使的时刻,天与地,静着,静到谁先第一个以为这种静,是种死局,便可开起天地之战,决天地之名。

这是,还没有生死的世界,这种局面亦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道光,已经离去,仅留天地。没有裁判没有意义,只有这静死的局!

一千年,一万年,一光年,没有眨眼,所有都不会有时间。

4

可是!就是这个可是。就是那在天与地都如镜般的时刻,一条红色丝带飘了进来!这,没有解释的异物,是光,是黑,还是那飘与宇宙中,千千思念的一段?

不可说!所有都没有来得及思索,天与地同时屏住呼吸,霾和石子开始下坠和升起。白色的光尾,黑色光尾开始交接——

长长的红色丝带就这么悠悠扬扬从天空飘来,飘在渐起的火光中。它的长度被石子和霾的灰烬淹没,却异常血红。

它从容,淡定,不缓不急。悠着,悠着,径直向着一端悠着。而天与地,而霾和石子,全然没有因为它是战火的点燃者,而对它另眼相待。它们带着当年的冲突,冲突。石子从地面,从地里冲起,带着大地的火热,冲成滚烫的熔浆,冲进阴霾的天。霾有了坠落的动力,背后有一股寒冷的力,在尖叫咆哮。它的身体凝结成冰,它们的身体凝结成一块块坚硬,大大小的冰锥,坠下去!

5

时间睁眼,那一片冰火交汇中,红色丝带越来越长!它的身后长长丝带,分明有风!

它鲜艳,柔曼,干净!当火与冰接近,便瞬间失去天地的指令,变成了红色的幻体!

那彩带的身后,分明是锣鼓喧嚣,分明是穿红戴红的可自由移动体,分明是大红花轿,分明是彩灯一片,鞭炮不断,分明是喜气洋洋,笑容满面的一支,长长迎亲队伍!

这是哪里!

这是谁在此路经?

那天与地,无从怒起,领头的红色丝带,径自不缓不急。

向着,火光,冰色,以及过后的黑色空气。

这一切黑色,似乎都在等着,迎接着它的到来,洗礼。

6

随着风起,随着锣鼓铿锵,随着踏地的脚印,随着彪悍马匹,马匹上,戴着大红花的,清俊少年,向前。

在那遥远的地方,是不是也正起着这样一片妖艳喜庆的红,红色丝带里,坐着那大红盖头的,美丽神秘少女!

天与地不知,止不住的战火已经一发不可收拾。还能管什么美丽的幻影,当初的局已经接近尾声,只需倾全力,向彼此,吞吐一切!

红色慢慢把黑色刷洗,这是囚于玉宇的念,来此,幻化一次。

亲爱的天地,红色的声音在说。请你们继续你们的,歇斯底里。

我的红,没有任何作用。

如果你能睁眼,必定能看到,假象幻影,是多么不足一提。

我来了,红色丝带飘过。

最后,是你们自己,清醒的事情。

  绿林魅影

1

我要让大地长出一棵树,一棵替代大地的树。

2

从我的绿色思念种下的那刻起,生命的形态已经异变,离开土地,也将拥有完美的生态。

那无畏的太阳,就请无限赐予无限生长活力。

所有的小树们啊,就请这样将枝叶无止境地生长吧,把那根像土地扎得更深些吧!阳光已经答应,土地还在沉默,你们不需再等什么,就这么一直长下去吧!

即使太阳转到了另一头,另一半个圆,也没关系。半个圆的树儿门进入沉睡,另半个圆的树们又能疯长。

不要不忍心,想象一棵那样苍天大树,独自雄立于玉宇,它的身上有着独特的绿色生命,绿色魅影,一起飘于遥遥玉宇!闪现,活跃,歌唱,望星望阳,这玉宇还有什么比这更美丽的事情。

3

现在需要的就是生长,在我死去的大地之上。我不能再做些什么,我只能把死之前那刻希望无限膨胀,膨胀到苍天大树完全成熟,膨胀到我看见希望就在死之眼前。

我已经不存在,土地,我却还在期待,你被我无限榨干后,会有什么表情,颜色。当你的土地全部变成绿色的枝叶,你那邪恶仇恨的思念又将幻化为怎样的念,飘于玉宇,又将造怎样一场歇斯底里。然而这都不重要,我是从某个人间,带着与她枯朽的不甘的爱来,不得已!就请你原谅我,原谅这玉宇里,那霸道不公的奇袭。因为你死我快乐,我死你重生,这就是不穷尽的玉宇啊。

4

长吧,长吧,绿色的孩子们。跳吧,飞吧,闪吧,绿色里那绿色魅影。用你们矫健的身体,美丽如她的眼睛,在葱葱郁郁的大森林里快乐地活下去。

阳光犹如清泉可口,树尖多么像玉宇里最高的山顶。林间的风,林间的斑驳树影,林间里还有那各色各样的生命。但那些小家伙们,只能在土地上爬,怎么能媲美这绿色魅影。

绿色魅影!你们纵横森林,上树上天顶,翻树环大地,光一般出现,光一般消失,你那绿色的身影,完全可以与绿色森林融为一体。

你们以泥土为食,以扑捉,其他野兽为目的。你坐在狮子的头领,把恐龙的身体当跳板,你们以着我的智慧,一起设计各种陷阱。各种飞禽走兽,都逃不过被捉。你把那些猎物埋进土地,让他们的尸体成为树儿门成长的催化剂。

5

那愈来愈高大,愈来愈紧密的树儿啊!林间之缝隙已挤死了庞然大物,缩小了其他生命的活跃性。

那根儿愈来愈深,那叶儿愈长愈密,魅影们只能集结于树顶,等待着那伟大时刻,那最后一刻的完美裂变!

大地两端,两极的树儿的根,相接了!所有的树儿已经贯穿了大地,开始在大地中心深处,交接,融合。这一刻,魅影们在树顶雀跃,引颈狂欢。

因为大地已经不存在了,交接的树儿融合,紧凑,以包裹的方式,把枝叶挤在一起,把树干挤在一起,把剩余的土地连同根一起包裹在树干里,然后再凭空长出许多根。

一颗,苍天大树,就这么傲然无所凭依,悬立于空寂玉宇!绿叶葱葱,魅影成群!

6

我看到了,早在你我相爱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群星璀璨,绿叶葱葱,你我的孩子成群!

这一刻,我早就看到了,才会在你的身前那么信誓旦旦,敢言爱你永远。我亲爱的你呵,太阳还在普照,你我还在有爱之年。我已经带你逃出生命之囚笼,塑造了这不朽的爱之绿色水晶!

此刻,你也曾看到了么,你也曾在那刻我爱你的时候感受到此刻了么,你也能在此刻与我共同相信了么,爱情啊,那是伟大的爱情啊!

太阳还在闪烁,苍天绿树啊,带着你的孩子尽情在玉宇里飘吧,如果那只星座野兽敢再来,你们可一定要一起,勇敢,坚守呵!一定要把那爱的念,念下去!

  水漫黄沙

1

黄沙漫漫,丘延无尽,我是那只寻觅你的黑色眼睛。

你不要惊讶,在这赤裸的黄沙大地之上,我那与你与日与黄沙格格不入的形。我只是在找你,找你去拯救昨日,死在这里的所有绿色生命。

我不会放弃,我相信你的存在,太阳还在当空,黄沙还如此散盘。你一定躲在某个沙眼。

2

白天,我追云,追雾,追那沙漠深处拮据出来的可怜的蒸汽。你的名字叫水,曾是我眼中最后干涸的,那炽热的泪。

我一点黑,飘在空中,再多的岁月也没能涂抹出一抹乌黑的云。

沙中消失的脚印,却夜夜踏着星光,游走于我的视野。驼声不会响起,葬在马腹的剑,也不会悄然横空,闪烁冰凉的寒意,蛰我瞬影。

我还是,独自在这星光下,把最后的信念,你,告诉每一颗枯萎的沙砾。

天明,天明还是那颗毒辣的太阳在头顶。多少传奇曾在那死亡一脉,所谓的沙漠,绝望不已。而今,这多么像有鸟叫的,春暖黎明。

3

你一直都在,我一直都在找。

如果你的半个名字在天,半个名字在地。是不是就是因为如此,才不得,还我你,洪水卷席!

可是啊!水啊!我不只是在这空中,不只是日日夜夜环绕你的四周,像一个守灵人等死人睡醒!我可是有两只眼睛,一只如我,另一只亦如我,在那深深大地之下啊!

找你。翻阅所有土地的史卷,盘问所有帝王神灵的骨灰,钻岩渗泥,穿熔过浆。

可是你啊!你为何一直不肯显身,不肯如冤魂破土而出,向大地索身,向太阳索命,重写昨日的,百鸟争鸣。

4

然而我只有眼睛,没有那么多余的负担杂念。活下去的信念从春天一直延伸四季延伸到这,没有四季之季。活下去,哪怕太阳再次把黄沙烤成红沙,考成如我的黑沙,甚至是粉末灰烬。

其实啊,这黑色眼睛一直都在太阳的头顶。

活下去,像当初啃树皮,和蛆虫抢食动物的尸体。那般毅然肯定,相信,相信生命到尽头,便能看见圣水普淋的奇迹!

从胸口抽出把最后一根肋骨折成三节,当太阳晒干了最后一堆白骨,寸寸裂开土地,寸寸裂开你的皮肉,你便咬碎吞下第一节,并把你筋骨凸显的脑袋上仰,用那干枯却如岩石般坚硬的眼睛看着太阳,告诉它,我还能活下去。

当太阳晒干,烤碎了最后一堆岩石,如刀的太阳将你皮肉蒸发尽,只留你骨肉相间,你便咬碎吞下第二节,并把你裂纹累累的头骨上仰,用你那深不见底的颧骨看着太阳,告诉它,我还能活下去。

当太阳烧红了最后一颗沙粒,如油的太阳淋漓你的骨头,红纱漫漫盖来,你便吞下最后一节,躺在热油般的红沙里,将已经扣出的双眼,牢牢举起,向着太阳的脸孔,告诉它,我还是要活下去,这世界从不曾使我放弃那昂然的生命,生机!

5

黄沙没有生命,没有文明,你来的时候,它们恰好苏醒。我的千呼万唤,终于逢着了一声婴儿的哭泣。

你来了,那一天,所有的沙儿异常兴奋,颗颗耀眼璀璨像一群群嗷嗷待哺的雏婴。

后来,黑云密布,遮住了太阳。死寂的黑暗里,没有我,也看不见任何。

另一只眼,另一个我在大地深处,叹息。之后,他便感受到天空中的我,不再存在,逼闷的大地深处,使他突然知晓了,水在哪里!

之后,他便不再想水,而是把自己当成是水,幻想,用尽所有的黑色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