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圃散文

工作了一个多月，因为一时不小心，我被记了一个大过——到底是多少钱，我不知道。上培训课时，没有讲这方面，接连几天我都没有问同事。钱和面子一点都不要紧，只是想知道于心里有个数。可在同时，我产生了一种反抗的情愫——硬是不问。它们就象两个还未上学的孩子，互相扭打在一起，谁都使出浑身解数，不愿意退让半步，输给对方，使人十分难受。

不久后，星期六下午不上班，我顺便去买东西，然后才回去。隔远，便看见宽阔的市场前面围着一大圈人。

那儿有人在戏猴子。猴子共有四只，被长长的粗绳子拴住，紧紧地握在那人的手里，只有那只小的被放在一旁，可以随意走动。它们遍身是尘土，长长的灰毛杂乱扭节，一副由于长期奔波，频繁演出的疲累样子。

戏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表情严肃，右手里握着一条长长的鞭子。在南方人少的`地上钉着一个近一米高的简陋球网——没有挡板。我看完了他表演三大步法和投篮两个节目。

三只猴子不听从指令或者是抵抗，戏主面目顿时便凶恶了，语气强硬，使劲地挥舞鞭子，在小猴身旁的地上击得啪啪响，腾起一团灰尘，与成候较劲，直到它们服从。小猴常常愤怒，呲牙咧嘴，凶巴巴地准备攻击的样子；它用腿抓过几次戏主的裤管，他却只是极力扭腿，把它赶到一旁。他就更加凶恶来镇压。每当这个时侯，有一只候子都会站出来保护小候。一看便知，它定然是这只小猴的母亲。这时，我才仔细观察它们，发现一只公的，两只是母的，小猴是一只公的。

看着的时侯，我越来越坚定了不问的念头。同时，心里好受了些。

然而，我最忘不了的，却是工厂后门的那一圃美丽的黄花。它总是盛开着，鲜艳耀眼，还精神熠熠的。

第一天进厂，我便看见了。我特意走到铁栅栏外，仔细观察。它是一种茎类的花，象爬山虎一样密密匝匝地挤满了整个花圃，叶子较小，象手掌，刚长出来的除了中间的一个大尖顶，两边还有两个小的。所有的叶子青碧青碧的，时下正入深冬——这里的冬天白天还不算冷，大多数人已经穿了厚外套，夜里和早上还是很冷的，却没有一丝枯萎的迹象；它就象那些少数身体好的人。花朵类似蒲公英，只是要稍小些，长长的花梗从叶片的缝隙里撑出来，微微向外斜，朝着有阳光的地方。它们显然受到了光照的影响，因为二楼向前伸的楼面遮阳，在下面门口那只角有一块拉长的三角形区域没有一朵花。

在污水处理中心的花圃里，有一排低矮的植物和一棵树，开粉红色的花，虽然也十分美丽，但十几天便凋谢了。我不由得想：黄花为何总是盛开着？

我特仔细察看，原来先开的花凋谢了，新的花蕾又绽放，于是圃里便总是盛开着黄花。它看上去总是鲜艳，精神。

凡每次走过黄花圃，我都要看一眼。若是下早班，还有十多分钟到点，我便坐在铁栅栏上等，观望，心里感到很舒服。我也坚定了不问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