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八回 办礼物携资走上海 控影射遣伙出京师 我送子明去了,便在书房里随意歪着,和衣稍歇,及至醒来,已是午饭时候。自此之后,一连几个月,没有甚事。忽然一天在辕门抄上,看见我伯父请假赴苏。我想自从母亲去过一次之后,我虽然去过几次,大家都是极冷淡的,所以我也不很常去了。......

  •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蓬荜中喜逢贤女子 市井上结识老书生 当下正要分手,我猛然想起那个甚么王大嫂,说过当日娶的时候,也是他的原媒,他自然知道那秋菊的旧主人的了。或者他逃回旧主人处,也未可知,何不去找那王大嫂,叫他领到他旧主人处一问呢。当下对端甫说了这个主意,端甫也说不错。于......

  • 第六十五回 一盛一衰世情商冷暖 忽从忽违辩语出温柔 云岫一口气说了六七句请坐,猛然自己觉着柜台外面没有凳子,连忙弯下腰去,要把自己坐的凳子端出来。我忙着:不必了,我们到外面去谈谈罢。但不知这里要看守不?云岫道:好,好,我们外面去谈,这里不要紧的。于是一同出来,拣了一家酒楼......

  •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声罪恶当面绝交 聆怪论笑肠几断 我因想起一个法子,可以杜绝景翼索回财礼,因不知办得到与否,未便说穿。当下吃完了饭,大家分散,侣笙自去测字,端甫也自回去。我约道:等一会,我或者仍要到你处说话,请你在家等我。端甫答应去了。我一个人走到那同顺里妓院里去,问那......

  • 第一百○七回 觑天良不关疏戚 蓦地里忽遇强梁 当时船将开行,船上茶房到各舱去分头招呼,喊道:送客的上坡啊!开船咧!如此已两三遍,船上汽筒又呜呜的响了两声。那老妈子再三催促登岸,金秀英直到此时方才正色道:你赶紧走罢!此刻老实对你说,我是跟符老爷到广东的了。你回去对......

  • 第一百回 巧机缘一旦得功名 乱巴结几番成笑话 贾冲得了送少大人的差使,不觉心中大喜。也亏他真有机智,一面对着李大人故意做出多少恋恋不舍的样子;一面对于少大人,竭力巴结。少大人是家眷尚在湖南原籍,此次是单身到河南禀到。因为一向以为贾冲靠得住,便把一切重要......

  • 第九十八回 巧攘夺弟妇作夫人 遇机缘僚属充西席 从此之后,莫可基便变成了莫可文了。从此之后,我也只说莫可文,不再说莫可基了。莫可文到了苏州,照例禀到缴凭,自不必说。他又求上头分到镇江府当差,上头自然无有不准的。他领到札子,又忙到镇江去禀到。你道他这个是甚......

  • 第五十二回 酸风醋浪拆散鸳鸯 半夜三更几疑鬼魅 当下出了吴淞口,天色才平明。夫人和金姨太太到床上略躺了一躺。到十点钟时起来,梳洗过了。西崽送上牛奶点心,用过之后,夫人便叫西崽去叫买办来。一会儿买办来了,垂手请示。夫人在描金拜匣里,取出一千两的一张票子来,放在桌上......

  •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溯本源赌徒充骗子 走长江舅氏召夫人 那丫头掀帘出去,便听得有人问道:赵老爷在这里么?丫头答应在,那人便掀帘进来。抬头看时,却是方佚庐。大家起身招呼。只见他吃的满面通红,对众人拱一拱手,走到席边一看,呵呵大笑道:你们整整齐齐的摆在这里,莫非是摆来看的?不然,何......

  •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老寒酸峻辞干馆 小书生妙改新词 我听见端甫说景翼又出了新闻,便忙问是甚么事。端甫道:这个人只怕死了!你走的那一天,他就叫了人来,把几件木器及空箱子等,一齐都卖了,却还卖了四十多元。那房子本是我转租给他的,欠下两个月房租,也不给我,就这么走了。我到楼上......

  • 第七十九回 论丧礼痛砭陋俗 祝冥寿惹出奇谈 继之笑道:自从有大出丧以来,不曾有过这样批评,却给你一语道着了。我们赶快转弯,避了他罢。于是向北转弯,仍然走到大马路。此时大马路一带倒静了,我便和继之两个,到一壶春茶馆里泡一碗茶歇脚。只听得茶馆里议论纷纷,都是说这件......

  • 第八十一回 真愚昧惨陷官刑 假聪明贻讥外族 作之道:张百万依了他的话,拿几套衣服给那樵夫换过,留在花园住下。骗子见张百万还不死心塌地,便又生出一个计策来,对张百万说道:‘凡是真命天子,到了吃醉酒睡着时,必有神光异彩现出来,直透到房顶上,但是必要在远处方才望见......

  • 第九十四回 图恢复冒当河工差 巧逢迎垄断银元局 苟才自从听了姨妈的话,便料理起程到天津去。却是苟太太不答应,说是要去大家一股脑儿去,你走了,把我们丢在这里做甚么。苟才道:我这回去,不过是尽人事以听天命罢了,说不定有差使没差使。要是大家同去,万一到了那边没有......

  • 第九十六回 教供辞巧存体面 写借据别出心裁 原来那钱塘县知县未发迹时,他的正室太太不知与和尚有了甚么事,被他查着凭据。欲待声张,却又怕于面子有碍,只得咽一口气,写一纸休书,把老婆休了,再娶这一位孺人的。此刻恰好遇了这个案子,那迂奶奶又自己碰了来,他便要......

  • 第九十五回 苟观察就医游上海 少夫人拜佛到西湖 苟才自从当了两年银元局总办之后,腰缠也满了。这两年当中,弄了五六个姨太太。等那小儿子服满之后,也长到十七八岁了,又娶了一房媳妇。此时银子弄得多,他也不想升官得缺了,只要这个银元局总办由得他多当几年,他便心满......

  • 第一百一回 王医生淋漓谈父子 梁顶粪恩爱割夫妻 幸喜马车走得快,不多几时,便到了金利源码头了。卜子修连忙先下了车,垂手站着,等道台下车时,他还回道:‘是大人叫卑职坐的。’道台看了他一眼,只得罢了。后来他在巡防局里没有事办,便常常与些东洋车夫为难,......

  •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阻进身兄遭弟谮 破奸谋妇弃夫逃 我从前在南京接过一回家乡的电报,在上海接过一回南京的电报,都是传来可惊之信,所以我听见了电报两个字,便先要吃惊。此刻听说南京有了电报,便把我一肚子的笑,都吓回去了。匆匆向玉生告辞。玉生道:你有了正事,不敢强留。不知可......

  • 第二十二回 论狂士撩起忧国心 接电信再惊游子魄 原来那位山西抚台,自从探花及第之后,一帆风顺的,开坊外放,你想谁人不奉承他。并且向来有个才子之目,但得他说一声好,便以为荣耀无比的,谁还敢批评他!那天凭空受了伯述的一席话,他便引为生平莫大之辱。要参他功名,既是无隙可乘,......

  • 《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画士攘诗一何老脸 官场问案高坐盲人 只见他写的下款是:吴下雪渔江签醉笔,时同客姑苏台畔。我不禁暗暗顿足道:这一张画可糟蹋了!然而当面又不好说他,只得由他去罢。此时德泉叫人买了水果来醒酒,等他画好了,大家吃西瓜,旁边还堆着些石榴莲藕。吃罢了,雪渔取过一把......

  • 第二十回 神出鬼没母子动身 冷嘲热谑世伯受窘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他日这姓李的,果然照他说的这么办起来,虽然不怕他强横到底,但是不免一番口舌,岂不费事?伯衡道:岂有此理!那里有了几个臭铜,就好在乡里上这么横行!我道:不然,姓李的或者本无此心,禁不得这班小人在旁边唆摆,......

  • 第七十五回 巧遮饰贽见运机心 先预防嫖界开新面 当下我和伯述两个跟了文琴进去,只见堂屋当中还有一个灯,文琴却让我们到旁边花厅里去坐。花厅里先有了十多个客,也有帮着在那里发给彩物的,也有商量配搭赠品的,也有在那里苦思做谜的。彼此略略招呼,都来不及请教贵姓台甫。文......

  • 第六十六回 妙转圜行贿买蜚言 猜哑谜当筵宣谑语 舒淡湖一跃而起,匆匆梳洗了,藏好了两只金镯子,拿了一百元的钞票,坐了马车,到四马路波斯花园对过去,找着了《品花宝鉴》上侯石翁的一个孙子,叫做侯翱初的,和他商量。这侯翱初是一家甚么报馆的主笔,当下见了淡湖,便乜斜着眼睛,放出......

  • 第十三回 拟禁烟痛陈快论 睹赃物暗尾佳人 当下我说这汉字还有一个读法,苟才便问:读作甚么?我道:俗写的‘鷄’字,是‘又’字旁加一个‘鸟’字;此刻借他这‘又’字,替代了‘奚’字,这个字就可以读作‘溪&rsqu......

  • 第四回 吴继之正言规好友 苟观察致敬送嘉宾 却说我追问继之:那一个候补道,他的夫人受了这场大辱,还有甚么得意?继之道:得意呢!不到十来天工夫,他便接连着奉了两个札子,委了筹防局的提调与及山货局的会办了。去年还同他开上一个保举。他本来只是个盐运司衔,这一个保举,他......

  • 第八十二回 紊伦常名分费商量 报涓埃夫妻勤伺候 某观察听重庆道述了一遍领事的话,不觉目定口呆,做声不得。歇了半晌,才说道:‘那里有这个话!这是我在上海,识了一个宁波朋友,名叫时春甫,他告诉我的。他是个老洋行买办,还答应我合做这个生意。他答应购办机器,叫我担认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