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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左右和他的《地下铁》的散文(通用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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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经常看到散文吧?狭义上的散文是指与诗歌、小说、戏剧并行的一种文学体裁。你知道写散文要注意哪些问题吗?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诗人左右和他的《地下铁》的散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诗人左右和他的《地下铁》的散文(通用6篇)

诗人左右和他的《地下铁》的散文 篇1

我看着左右,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笑,又不像是在笑,那么,该是在静思吧。照片上的他,左手的一个手指头应该正旋在他自个的左耳蜗里,那是率先将他引领进无声世界的一只耳蜗啊。

嘴巴是闭着的,眼神是沉静的。虽不是在笑,但看起来真的像是在笑。

我不是一个善诗情画意的人,基本是一个不大爱诗的人,而左右最显赫的身份却是诗人。按理,我们似很难擦出火花。

但我却很快就爱上了他。爱他的思想,他的见解,他的澄澈,他的聪明。论年龄,左右比我小太多;论思想见解,我很想称他一声师傅。

当我开始写作的时候,已到了“老大不小”的年纪。侥幸的是,老大不小的我,居然能够很快被好多读者认可。之所以这样,绝不是因为我有过人的文学才华,有超人的优美笔法,而是因为我“有思想、敢说话。”

也就是说,像我这样的人,是绝对没有可能在文坛上以花瓶的身份去立足的,至于原因,不是我的如何清高,如何孤傲,而是因为,压根不具备这样的天资。换言之,若我日后能在文坛立足,一定是因为尚有“两把刷子”。我原以为,我的刷子就在于,从不人云亦云,且凡事都喜欢特立独行。

与左右畅聊之后,才发现,我的所谓思想,比起左右,实在有些小儿科;我的一些看法,比起左右来,也实在还很肤浅。实话说,依着韩愈的《师说》,我真该拜他为师才是。但我终究没拜:一是因面皮薄,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思想这玩意,它其实没法学。

这年头的我们,从来不缺少聊天。QQ上、微信里、饭局间,哪里倒是不能聊天?可惜真正有收获有营养的聊天,数量多么匮乏。跟左右的聊天却让我大受启发。在我看来,这样的谈天在我的生活里,如海拔超过五千米高原上那珍贵的氧气般稀薄,我怎能不发自心底的喜欢?

还是上点干货吧。不然你没准一头雾水,不知道我究竟在说啥。我且问你,假设你正好现在手里拿到一本新书,你的阅读顺序一般会怎么着?

我的阅读一向按部就班。拿到一本书,必然是先看封面,再看序言,然后才去走近真正的作者,而左右,在这点上则跟我完全相反。

左右说他阅读的时候,不看序言,不看推荐语,而是直接打开书去观看作者的笔法。左右说只有这样,他才能对他所面对的作者有一个不受干扰的独特的纯粹源于他自个的判断。他认为好,一准是他自个的看法,而不是因为受了序言和推荐语拔高的干扰。

他的话让我有些受惊,受惊之后不得不承认,起码在这点上,左右高于我。

左右对我的散文评价不差。说我的散文“活泼、灵气、个性,又很爷们霸道。”说我的散文“别人学不来”。左右说:“一个散文作家的散文走向,与她的性格有关。”而我的性格,在他看来很有些独具一格,所以他认为,我的散文能够走远……

左右问我为什么写作,我说为了不憋着;问他为什么写诗,他说诗歌是他的声音,诗歌让他听见了更多。

写作的人,总归是生活中不快乐的居多。如果生活十全十美,大概所谓的诗歌、所谓的文学,早已泯灭了吧。所以我们要学会接受不完美,甚至要感谢生活中的诸多不完美。左右生活在无声的世界里,这自然不够完美。诗歌让左右的耳朵复原,让他能够“听见”,所以他爱、他写。文字让左右有了最灵敏的耳,演讲一样流畅的语言。所以他说:“写作对我来说,是享受;睡觉对我来说,是浪费时间;一天啥也不干对我来说,是折磨。”这是左右跟我聊天时顺嘴溜出来的几句话。当时即将子夜十二点,互道晚安后我让他早点休息,他甩给我这么三行话。

翻开左右的《地下铁》,哪里有悲?哪里有愤?一些小小的忧伤,也大多被活色生香的喜庆浪花所淹没。

“你穿着高跟鞋下楼,缓缓地下。咯噔咯噔

一会儿数着台阶一会儿拂起脸上落下的发髻

紧紧扶住手梯,小心翼翼。我偷偷跟在你的身后

不声不响。真希望你一个踉跄,我刚好抱住你”

这首诗的名字叫《我很坏》,读完我却会心地笑了。如果将这样一种美好自然的情愫,都归入“坏”的范畴,我倒是希望,生活中多些这样的坏人。因为坏人多了,也就意味着“踉跄”之后,被抱住的可能性多了。而“踉跄”与“抱住”,当然比摔倒而无人问津要美好一万倍。

青春的年轮,少不了浪漫的星星、美好的思念,也难免会有分手、别离。诗人心爱的女孩走了,诗人为她写了《你走后》。“你走后,某些人的眼泪烧落黄昏,冻伤清晨”……诗人生活在无声的世界里,但眼里并不是没有丑恶,这丑恶让他不开心,于是他有了心事。却居然是“不想说话”“不想听见”甚至“有时候总觉得,没有声音,简单的世界真好。”

在诗人左右眼里,没有什么不能成诗,没有什么没有生命。耳朵可以丢在大街上,文字可以泪流满面;青草可以失身,晨钟可以长出皱纹;月亮会摔倒,石阶能坐立不安;大街骨感,猎豹温柔;木耳的眼睛能偷听,角落的灰尘能叹息……读着左右的诗,你不得不轻轻感叹:这生活在无声世界的名叫左右的诗人,的确有双与众不同的眼。

“孩子,爸爸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坏学生

没有给你树立一个好榜样

那个时候,爸爸上课经常往教室后排看

不停地回头,不停地往后面甩纸条

因为后排坐着一个不喜欢说话的女生

很像你妈”

——《写给三好学生左小右的检讨诗》

瞧瞧,给儿子的检讨诗都炮制出来了,但据我所知,他似乎还没对象呢。这个“大小孩”,这个左右!

诗人左右和他的《地下铁》的散文 篇2

沈阳地铁一号线通车的时候,很想凑热闹乘坐第一班,但种种原因没坐成。心里痒痒的想看看地铁的摸样也想乘坐一番。

那天,同学约我去她家,有幸领略咱家乡的地铁。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被人们推着搡着涌进地铁口。冉冉升起的滚梯将出站的`人们送出,进站则不客气让你运动运动,步行阶梯一步一步向地铁深入进发。走完步行阶梯,沿着长廊随着人流不用辨别方向很快就进入了地铁的售票口。售票口有两种售票方式:第一种是自动售票机,将自己所要经过的站点敲在电脑屏幕上。在输币口投放人民币,余额顺着一个口自动滚出,车票也从另一口出来,很方便。那天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同学投入两元硬币,硬是不接受,硬币多次从余额口滚出?经过询问方知自动售票机最少面额投币是五元。最终投了五元纸币,才算买成票。第二是人工售票只要报清站点电脑那端出来的票接过售票员的手传递给你。我喜欢人工售票,不怕吞钱也不怕敲错站点。

票到手,随着人流进入检票口,自动化让我大开眼界。在刷卡处将卡放在上面,识别码辨认后进入的大门向你敞开。但动作必须快,如果慢了自动化可不认人也不讲关系将进入的大门牢牢关死。同学见我愣神的时候将我一把拉进入口,好险,刚才那人就被拦在外面。

我好像刘姥姥走进大观园,迷迷糊糊地辨不清方向。没弄清怎么回事就上了车!不知道几站就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从地铁上出来那门原来是双保险,沈阳的设施是全中国一流的。据说北京上海都不及。顺着人流涌入出口,将车票直接插入一个端口,出口的大门向你敞开。同样速度要快,慢了还是被搁在里边出不来。可爱可恨的自动化……

快节奏让我没有思想的机会,乘坐电梯从指定的口出来就到大街上。阳光下辨别方向,原来自己站在铁西七马路的高架桥旁,从我家到同学家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被地铁缩成十几分钟!省时省钱省力的地铁真方便!

回程,是按着同学的写好的纸条,按部就班的去做。至于怎么从地铁口出来回家,已经记不清楚了。茫茫然,同学电话里戏弄我:还沈阳人呢,沈阳这么大的变化没跟上!

今天有事去同学家,电话那端同学问我自己去没问题吧?我硬着头皮说“没问题”!可心里直打鼓,从家出来做232路,黄寺广场至沈阳南站。步行进入地铁口,今天就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自由行动,任由左右看!只见入口的两壁镶嵌着白色的瓷砖,瓷砖上依次由下至上挂着时尚的服装图片。清新靓丽的模特让进入的人们絪染时尚、絪染青春气息!突然感到春天在这里……

被人流推着进入售票口,自动售票机那挤满了人,电脑银屏被人头屏蔽。人工售票倒是冷冷清清,我花了两元钱买了张票。轻车熟路进入入口,心里那个高兴啊!

顺着步行阶梯来到指定的站点,等待列车到来!等待的过程让我有时间环顾曾经来过的地方!往左边看,一道玻璃屏障将路轨挡在那边想轻生的想都别想。白色的墙壁纯洁得令青春飞扬!那飞扬青春的墙壁上挂着明星的照片,仔细地辨认好像演泰克尼克号的男主角,又好像是?被玻璃墙屏障反射被灯光眩迷有种梦幻的感觉。在往右边看,依然是玻璃屏障,依然是明星照片!左右反复看,像电影大片在激情上演……

沈阳的地铁设施真比北京要好,北京的地铁可没有玻璃屏障,直接就看到铁轨。站在玻璃屏幕前看着自己的影子思绪纷飞,脱缰!

第一次去北京,第一次坐地铁,终点站是苹果园。那会儿苹果园算是郊区了,因为旅馆便宜所以在进京的火车上被列车员推荐。那会儿北京的地铁也只有一条线,从天安门至苹果园。

坐在地铁上,顾不得一夜的旅途劳累。欣赏着赞叹着北京的地铁!记不得出苹果园地铁口还要A、B、C、D的提示?但看到是一望无际的苹果树,才知道地名的来历。

第二次去北京,北京的地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是一条线,而是纵横交错。想去哪里可以任意地在中途换车,虽然那样现代却没有玻璃屏障,依然和铁轨没有时空相望的迷幻。为了寻旧,去了苹果园,一望无际的苹果树早已消失的得无影无踪,被林立的高楼大厦所代替。当年的影子只有在记忆里……

第三次去北京,没去苹果园,我知道她一定浓妆艳抹改变了容颜。北京的地铁已经不仅是纵横交错而且还能转弯。环形、直行将北京地铁演绎得四通八达。

站在地铁站,等车。思绪纷飞!轰隆隆的震动声将我纷飞的思绪驱散,火车头的灯光隔着玻璃屏障射来,没有像夜色下汽车灯光那么刺眼,柔和地告诉我们他来了!

诗人左右和他的《地下铁》的散文 篇3

刷卡,地铁通道的门像两片薄嘴唇,无声地咧开了。男孩儿走进嘴里,嘴唇立马合上,妈妈一下子被隔在了外面。身边的人挤撞着他,男孩儿几乎是被裹扶着迈入地下通道的。当妈妈光洁的额头像路标一样消失时,男孩儿心里紧抽了一下,他觉得世界上一下子没有了依靠,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单。

男孩儿叫明欣,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坐地铁。以前,身边总有家人陪着,有时是爸爸,有时是妈妈,有时更隆重,是爸爸、妈妈两个人陪伴。他是去读奥数补习班的,坐地铁要九站路程,先要做直线,再倒环线,最后在“鼓楼”站下车。整个假期都是这样过的。这一次爸爸要去上海出差,临行前对明欣说:“儿子,你能不能自己坐地铁去上课呢?我像你这么大时……”

后边的话被妈妈抢了过去:“你像他这么大时,你已经自己骑自行车上下学了。可你那是多大的一座小城?从城东到城西也不过2公里。这里可是有上千万外来人口的北京!”

“妈妈,没事的,我早就可以单独出门了,只是你们不放心罢了!”明欣说着,甚至有一点兴奋。他在芳草地小学有个外号,同学们都叫他“高一”,全校学生中第一高的意思。

爸爸笑嘻嘻地把明欣拉过来,说:“儿子,比一下,瞧,你除了肩没有爸爸宽,个头儿已经比爸爸还猛一些了。嘿,别看你才12岁,但看身量你真像成年的男子汉了!”

想到这些,明随着人流涌上地铁。他在人群里挺了挺有些单薄的胸脯,让自己的身体拔得更高一些。以前,有一段时间他常常猫着腰走路,那是刚被同学们封为“高一”时,很苦恼。此刻,他环视车厢左右,见地铁里站着的大人许多都没有超过自己的高度,他开始为此刻独立的行程得意起来。

“自己可是全班,不,肯定是全校唯一一个敢单独做地铁的男生。”明欣听着地铁开动后的均匀声音,在忽明忽暗车厢里拿出一本杂志来。明欣喜欢读诗,还经常读成人书刊。此刻,他读的是新出版的《诗刊》,打开,油墨的香味就立马飘开来。

那块脏脏的纸板是在明下了直线地铁,转乘环线地铁不久的时候伸过来的。那时,明欣有了座位,目光专注地定在书页上。

纸板把书页挡上,明欣看见纸板上面写着这么两行歪歪扭扭的字:

我没有路费回家,

我想念瘫痪的妈妈。

诗人左右和他的《地下铁》的散文 篇4

明信第一次完成独自旅行时,焦急等待的妈妈在四惠地铁站上,兴奋得像一个等来了凯旋王子的王母。她把明欣紧紧地抱在怀里,抱得男孩儿有些害臊起来。

“妈妈,干什么呀,我不是好好的吗?”明欣四下里环顾,看看周围有没有熟悉的老师、同学,或者邻居。见四下里汹涌的都是陌生的面孔时,他才幸福地用自己的额头碰碰妈妈的额头,大声说:“妈妈,你早就应该让我独自一个人出门了。”

母子俩挎着胳膊往地铁外面走,妈妈一路上兴奋地用手机和远在黄浦江边金茂大厦开会的爸爸通话:“你说对了,儿子回来了,完璧归赵!”明的妈妈姓赵。

男孩儿抢过妈妈的电话,对着手机喊:“爸爸,您知道吗?我还做了慈善事业呢!我给了一个回不去家的小孩儿4块钱。知道我为什么给4块吗?妈妈陪我去补课往返要多花4块钱,我把省下的钱捐了!”

“什么?你遇上了小乞丐?”地铁外面的阳光照射下,赵妈一把扳过儿子的双肩,仔细地上下打量面前那张孩子气的脸,直到确认儿子完好无损,才放开几乎要扣进儿子皮肉里的十指。

“不是小乞丐,是个没钱回家的小男孩儿,和我差不多大……”明欣不满地回答妈妈的疑问。

晚上,妈妈把门在里面锁上,一个人戴着耳机躲在卧室和爸爸视频聊天。明欣知道,妈妈肯定在和爸爸探讨自己白天遭遇的事情。他有些担心,妈妈明天还会让自己一个人坐地铁吗?

诗人左右和他的《地下铁》的散文 篇5

第二天去地铁站时,男孩儿撒野的童心像放开了缰绳的马儿一样快速跑开了。他不但拒绝母亲陪伴去上课,甚至不容许妈妈送到地铁站。妈妈没有勉强儿子,只是站在十楼的阳台上,不断地遥望那高大却又单薄的背影,直到男孩儿淹没在匆匆的人流中。

明欣再次看见那张肮脏的纸板时,把头从书上抬了起来。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面前请求救济的男孩儿。他先看见一双闪着亮光的眼睛。见明欣盯着他,那黑亮的目光躲闪了一下,马上又大胆地迎接对方目光的质询。两个男孩儿的目光同时抵达纸板上童稚体的字迹“我没有路费回家”,乞讨的男孩儿点点头。明欣手伸向自己的口袋,拿出了姑姑从陕西寄来的手织钱包,从里边麻利地掏出4张1元的纸币来。

明看着那几行字:“我想念瘫痪的妈妈!”目光潮湿地转望着乞讨的男孩儿,点了点头。

男孩儿脏脏的小手飞快地抓起了几张崭新的纸币,明欣近视镜片后的眼睛,没来得及看清那行乞男孩儿的动作,纸币就不见了。明欣忽然有些不安起来。他没有看见其他人再捐钱出来,却看见了许多对肮脏男孩儿嫌恶的目光。

肮脏的男孩儿和明欣连招呼都不打,像渗入沙中的一滴水,转瞬之间,快速消失了。

诗人左右和他的《地下铁》的散文 篇6

连续五天了,明欣总是在固定的时间坐地铁去上课。他总是在固定的车厢,固定的位置。那个行乞的男孩儿像付一个约定,每次都是准确地把纸板伸给明欣。明欣没想男孩儿为什么这么准时,他总是一分不少也一分不多地捐出4张1元的纸币。有一次,男孩儿见纸币又是4元,还停顿了一下,用目光询问明欣的眼睛。明欣读得出来,小乞丐那意思是能否多捐点儿。但明欣是精于计算的数学天才,每次捐4元是他的原则。明欣坚守原则。

就在明欣5次总计捐出20元钱后的这天,地铁上,向明欣伸过来的不再是纸板,而是1只指甲缝里满是黑垢的瘦手。不,那手不是一只,是3只。明欣的周边同时出现了三个脏脏的同龄男孩儿。明欣那时读诗正有些心不在焉,他似乎也在等待行乞男孩儿的出现,那心情像是赶赴一次心照不宣的约会。

明欣的手插向胸袋,摸到了手织钱包柔软的棉线。那是姑姑亲手编织的,带着姑姑的体温。每次摸到钱包明欣都有温暖的感觉在心中生起。小时候,明欣是姑姑带大的。那时,爸爸妈妈一边工作一边在职读硕士,因工伤下岗的姑姑不能再在纺织车间里弹拨纱线的琴弦,便从外地来到北京。她一住就是几年,明欣和姑姑在一起时比和妈妈还亲。

钱包拿出来,打开锁了铜扣的盖子,明从一张100元、2张20元、4张1元的纸币中,准确地摸出了4张零钱,在中间那张手中放了2元,另两只手各放1元。因为没有太多的零钱,明欣还表示了一下歉意,冲站在中间那个已经熟悉了的男孩儿笑了一下,把钱包晃了一下,表示自己只能如此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在眼前一晃,钱包已经离开了明欣毫无戒备的长大手掌。随后,旁边两个肮脏的小脑袋一晃,躲进人群不见了。

明欣立刻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探出长臂,一下子揪住了面前剩下的那个连续向他行乞的男孩儿。

“你,还我钱包!”明欣用刚过变声期的大嗓门怒喝。他早已经明白,手中瘦小但骨骼坚硬的行乞男孩儿,就是一个职业乞丐。

“嘻嘻!”小乞丐一点儿不害怕,反倒用目光嘲弄地看着明欣。

“你们就这么对待帮助你的人吗?”明欣在怒吼。但他的大声喧哗不起作用,身边的大人都没有反应,反倒纷纷回避孤立的男孩儿求援的目光。

“嘻嘻,嘻嘻!”小乞丐戏谑地笑着,双肩一抖,已从明欣的手下熟练地挣脱开来。他耸耸枯干的双肩,操起肮脏的灰色T恤衫,露出划了几条白道的黑肚皮,又把短裤的两个兜儿翻出来,里边没有内容,只是两个空空的洞洞。证明完自己身无分文之后,小乞丐肮脏的黑手在唇上做个飞吻的动作,屁股一缩,像土遁一样屁股向后退入人群之中,转瞬之间就不见了。

那一刻,明欣感觉不到头顶车厢空调的凉风,只觉一股热流在胸中冲破开来。他想对冷漠的人群大喊一声什么。但是,明欣什么也喊不出来,他的嗓子像呛了辣椒面一样又干又辣。

地铁停下,一群人下去,又一群人上来。新乘客们看见了一个鹤立鸡群一般细高挑的男孩儿,他的一张娃娃脸胀得通红,愤怒、委屈、恐慌、羞愧,各种不同的表情不断变化。但是,新乘客们的奇怪是短暂的,他们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姿态,在每个地铁车厢里都差不多的常见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