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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架下都是山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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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湖北的山有这么深。

神农架下都是山散文

去趟神农架,是我对伟大祖国著名景区查漏补缺后一直心怀的愿景。

中国的传说唯美,充满着阳刚,到神农架算是对传说时代的缅怀,那时候的男人坦率而勇敢,女人智慧且大度,即使被后人认定为反面的人物都浑身英雄气。还有草木飞禽们都有好听的名字,可大多数,我们忘了它起初叫什么。

晌午从现代综合科技的三峡大坝出发,沿途在修建公路,颇费劲地到夜幕降临后才抵达神农架的木鱼镇,古老的山影威耸连亘,仿佛穿行了数千年,闯入了长满传说的神话时代,进入到我们民族薪火相传的某个起点。

我们的神话传说繁乱无序,但华族子孙的想象力是从小被传说哺养起来的,传说和诗歌完成了最早的启蒙,我宁可相信这些茂盛的传说,相信有一位叫神农的圣人曾在这里搭架采药。

争议颇多的三皇五帝名单中,神农却是最没有争议的,他与黄帝进行了艰苦的战争,最终合体,成为我们最早的爷爷:炎帝。在他看来苍生的幸福远比个人的`得失重要。

史书上记载看他的出身:“炎帝神农氏,夏姓,母曰女登,有娲氏之女,为少典妃,感神农而生炎帝,人身牛首,长于姜水,因以为姓。”并“始尝百草,始有医药。”

我们一直在揣摩神农氏的尊容,许多文字或绘图却大相径庭,但共性是离不开草,也就是中药。他的嘴不断在咀嚼,舌头不断在辨味,眼睛不断在搜索,悬崖涧底,云雾深处,仿佛他的足迹无所不在,其实危险也无处不有。

《淮南子》是这样措词来形容上古圣人们的:尧用的是“瘦癯”,舜用的是“黧黑”,禹用的是“胼胝”,而神农用的则是“憔悴”,劳精伤神的二个字为我们民族制造了奉献精神的基因。我常思量,如果人生是梦的话,就不在乎梦长梦短,如果人生最终不能给自己回忆,就给世世代代的后人回忆。

传说神农毙命于叫钩吻的断肠草,好人没有善终是我对宿命最大的疑惑,而神农的死承受的苦痛是巨大的,因为这种草“入人畜腹内,即粘肠上,半日即黑烂”。

后来,有学者解答我的疑惑,神农或许不是一个人,而是前赴后继的一群人,他们遗传着中华民族另一个重要的基因——牺牲精神。

仰视神农顶,仰视一个民族最初的高度和境界。

如此偏僻的古杉参天的老林生养着早期的英雄,生养着我们心理上极大信赖和倚靠的传说。

雾霭给整个大山笼上了浓重的湿气,雨也没个准地停停落落。我的腹内有隐隐的绞痛,没有摩崖,没有闲情雅致的诗文,神农架,别让它在传说中醒来。我们的到来对于神农架莫不是一种内伤,我们的俗行莫不在攻陷这里的纯良。漫长的历史将我们和祖先们的距离越拉越远,思维的法则尚存多少交集算得上继承?

原本在丛林中飞行的山民不再有朴素的日子,不再有天蓝地绿,水清云白的自在,不再有野花般香溢的爱情,不再有温润而厚实的家园,翩跹的蝴蝶钉在标本盒里,人气太重,连金丝猴们都择他处而栖。当下的人心早已进化得八面玲珑,我们正在为退化的精神寻找返祖的渠道,却还原了动物欺凌的本性。

神农架的美在于它的原始,谁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们宁可像前朝那样禁山,不管发生类似野人那样稀奇的事,就让它一千年一万年自封在大山深处。

我们的步履跟不上神农的脚板,肠胃消化不了野生的百草,走马观花的游览在完成一个错的过程。

神农和架都不在的华中屋脊,如果真有一个架搭在那,嫩滑的皮肉还会有勇气去攀爬?我们回到最初的地方,是否带着当初的勤劳、勇敢归来?在和平的年代里,有多少奉献和牺牲依然淹没在深深的山中和浓浓的雾里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