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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离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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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宁萱

刺·离散文

她终究转身,眼神支离破碎,肩膀却倔强地保持坚强的模样,门轻轻合上,光亮被阴影割断。一个安静简单的女子,想用一个精致的告别离开他的苦心安排,他的世界存在太多“一味”,那样疲惫不堪地奔走,不知停歇,不顾周遭,穷其一生的追逐。她总不敢说,你可否等我一下,哪怕哪怕,只是一下。

若源,你知道么,我若再跟下去,前半生用来记住的面容,后半生我连背影都看不到,所以请原谅这样的我,在你面前装腔作势地转身。

<二>若源

十五岁,那个天空有多少色彩就能铺设出多少画卷的年纪,那个只要一首歌就能唱断所有悲伤来路的年纪,笑容脸上,就不管世界多么喧嚣,不管浮华如何扭曲头顶天空的年纪,我们都一样,不断成长着,却有幸偶遇在同一块土地上。

遇到宁萱我只愿说很好,那个尾辨扬起,笑容融进了阳光里的女孩,是已经多少次想用笔去纪念的人,可每次都一样。那个夏季所有的感动和美好就如此无声流淌着,我自己忘了用怎样的笔调才能写出那一幅幅清澈的画面,那个瘦纤而安静的背影以及那个长睫毛的少年,是一场真正没有尘埃的情感才能定义它的已逝时光。

从那个时候开始,对宁萱的喜欢是不留余地的,所有那些个现在看来很幼稚的东西,却已单纯的手势被铭记了,曾经写过很多故事给她,真的很感叹那时候的想象力,漫天落下的花蕊,苍白冷寂的白雪,两个充满悲情色彩的人物,仿佛一瞬间真的可以注满两个单薄的灵魂,然后在内心流一场稀疏的泪。文绉绉的少年以及那个一字一句又重新将故事抄下的女孩,是再也回不去的青涩岁月,它们只能被记忆反复堆叠,直到某一天真正不会再想起。

九年过去,我还记得的夏天,因为有你,就被称作不忘。

<三>最后一次旅行

西云村的那个夏季,背着双肩包,穿行在铺满厚厚松针的山间小径,从尹珙那里借来的相册集里,有一张尹珙和安若站在黄昏田埂上打闹被抓拍的照片,画面上的背景里,群峦交织处有一颗苍松轮廓如镶金边,在落日的隐谧姿态里,显得格外动人心魄。

于是他和宁萱约定,追随他们的步伐,用二字出头年纪的脚步编织只属于他们的`夏日锦缎。

出发的前一天,瓢盆大雨,他和宁萱站在住处的阳台上,看着昏沉的天空下清晰的闪电带着湮灭的气势撕裂云层。

“这样的突发状况,来得不怎么招人喜欢啊。”白色背心旧蓝仔裤,宁萱拨弄着右手的手镯,站在栏杆前愣愣出神。

“行李我都整理好了,天气预报刚刚讲明天天晴,明儿一早我们就出发。”

若源站在她跟前,用毛巾帮她弄干齐肩的短发,这样的小习惯是高中那年养成的。

临近高考的一个晚上,结束沉闷的晚自习,他,宁萱,尹珙,安若四个人顶着重得仿佛就要砸下的黑云一如既往地以慵懒的步调走在秀水大道,才一瞬,大雨倾盆,安若和宁萱将鞋子脱下拽在怀里,然后他背着宁萱,尹珙背着安若,看谁先到东阁亭,那样冲动近似疯狂的举动,在那一晚成了不可抹灭的感动,虽然最后宁萱回家,当晚被告知39度高烧在医院度过。第二天他就被尹珙狠狠训了一顿:“你就不知道叫她弄干了头发再睡?有你这么当男朋友的么?她白痴,你不能也凑一块呀!”

“就是就是,你看尹珙同志多认真贯彻组织上的思想。”安若饶有兴致地在一旁帮腔。

那些漂浮如云的日子,一去,便如此义无反顾。

宁萱早已睡下,若源坐在书桌前,台灯撑开凌晨三点的空气,合上笔记本,取下耳机,疲倦席卷,为一张空白纸页僵在那里,比起要收拾的行李和要列的清单,更多的是一种要走的内在微凉,在一种生活状态下习惯后,触碰过的事物和经常游走在身边圈子里的人,都在内心有了温度,等到要离开的时候,总难免招惹悲伤。

第二天满怀欣喜地和宁萱坐上车,前几个小时的困惑不安不复存在,却在知道相机没电的那一刻,若源彻底瘫软在座位上。

<四>

素年锦时里,梦犹寒,歌犹寒

执子之手轻唱,楼外楼,山外山

楼山之外人未还,人未还

琴声淡,烛影残

霓虹闪耀里

何人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