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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天山庙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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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初中时候,我到巴里坤走亲戚,走过哈密天山庙。

又回天山庙散文

那是十月份,天气已渐冷,我搭乘父亲好友单位的一辆拉土豆的卡车,从哈密市出发北上,沿着哈巴公路,跨过坎儿井,穿过烽火台,行走20余里,到了天山脚下的南山口,然后顺着山路蜿蜒北上。

哈密通往巴里坤只有这么一条老公路,是沿着古丝绸之路遗迹修建的。那时条件还比较落后,公路沿山隘修建,两侧山势陡峭,道路简易崎岖,路面坑坑洼洼,九曲八弯。我在汽车驾驶室里步步惊心的走在山路上,两边的景色也无暇欣赏,摇摇曳曳的爬上了山顶。

在山顶平台处耸立着一座方型祠庙,甚是巍峨雄壮。

在养路道班房休息室,一位正在吸烟的老工人对着我说:“那就是哈密天山庙遗址……”

听了老人片言片语的讲述,我对这里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抓住吃饭歇脚间隙,就匆匆跑到天山庙遗址前观拜。

这所天山庙以巨木为梁,青砖为墙,中规中据,朴实无华。陈旧的转轴木门在风月的侵蚀下,色彩斑驳,尘封闭掩,更显得岁月沧桑。飞檐掠过的萧萧北风,呼呼低鸣,仿佛要向我诉说那古时悲壮的动人故事。然而,这短暂的浏览只能让我匆匆地翻过这一页。

时隔三十五年,我终于又一次与同学们相约探游——哈密天山庙。

6月15日父亲节,我们驾驶一辆大众越野轿车,沿着一条新修建的哈密至巴里坤公路,经东天山乡山门入口,蜿蜒穿越山隘在峡谷间,平坦宽阔的公路载着我们不一会便到了天山北麓的口门子隘口。

口门子是由北向南攀登天山庙的关口,是连接哈密、伊吾、巴里坤三地交通的连接点,也曾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重要驿站。这条路山路蜿蜒曲折有三十六盘,急弯处可有180度,陡峭处可有90度斜角,让人惊叹;道路两旁山高林密,碧草蓝天。顺着盘山弯道,不一会就登上了山顶。

又回天山庙,已是旧貌换新颜。

我怎能放过这次游览深读的机会呢?只见一座新修建的青砖汉瓦,飞檐拱顶的汉代建筑风格的祠庙坐落在山顶平台处,崖边一块大巨石凹刻着哈密天山庙位于海拔2700米,称为天山第一庙。祠庙东侧又新增添了一座班超全身雕塑像,约高8米,手扶宝剑,器宇轩昂,威武豪迈,屹立在山颠,成为天山庙的新景观。

我流连在祠庙内,细细品味着这里的文化宝藏。庙内碑文这样记载着:古庙始建于李唐,在漫长的历史时期,古人在这样一处险关要地为纪念征战将士取得的一次又一次重大胜利,修一座祠庙,建一处厢房、“禅室”,藏立汉石唐碑。从已发现的裴岑古碑的石刻中就有“立海祠以表万世”的记载。后来曾几度被毁。时至清代同治年间,哈密办事大臣文麟在原有祠庙遗址,重建了天山庙,取名“天山关帝庙”,但不久天山关帝庙便毁于战火。到光绪八年,公元1882年,哈密办事大臣明春又重修此庙。据说成千上万块青砖是用羊群一次一次零星驮运到山顶的,可见古人修建天山庙之良苦用心。

天山庙原存有许多“联额”,据清道光八年,(公元1828年)跟随甘肃总督杨遇春出关征讨新疆准噶尔叛乱的文人方士淦写的《东归日记》中说:“联额中由著名地理学家徐松所题最为贴切”。上联是“赫翟震天山,通万里车书,何处是张营岳垒”下联是“阴灵森秘殿,饱千秋冰雪,此中有汉石唐碑”。因为当时在天山庙旁的厢房藏有汉代裴岑碑,唐代姜行本碑和清代福群王碑。但这些汉石古碑的传闻,依然在民间流传。

有人曾情不自禁产生过这样的疑问,既然这里环境如此艰险,古人又为何在这样的.境界修祠筑庙?其实,不少人都知道,开拓于汉,畅通于唐的丝绸之路北新道,要翻越东天山西行,这里自古就是必经的咽喉要地。汉代名将班超正是从这里穿越,征战匈奴而立下显赫战功;敦煌太守裴岑正是从这里穿越反击匈奴,一举诛杀了呼衍王;唐代名将姜行本也正是从这里翻越天山,进驻口门子、松树塘,制作攻城器械,而后出击高昌,大获全胜。所以古人在这样一处险关要地为纪念征战将士取得的一次又一次重大胜利,而修建了这座祠庙。

在这里,给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是汉代名将班超抗击匈奴的传奇故事。据书传,公元73年春,西域狼烟升起,匈奴袭扰,边关报急,四十多岁的班超精忠报国,铁肩担当。他深情地辞别了妻儿,告别了温馨的家乡,带着一颗炽热滚烫的心,带着一种冲激心神的力量,带着一班汉家子弟,一路栉风沐雨,风餐露宿,向浩瀚无垠的西域挺进。数十年里,他纵横捭阖,惩叛平乱,千里跃进北上,先陷莎车,围困焉耆国,崭叛军首级,荡平匈奴各势力,威震西域。到了公元94年秋,西域各国全部归顺汉朝,断绝了65年的丝绸之路驼玲再次清澈的响起。他的传说,留给后人的是一段千古绝唱,也让今天的我们由衷的敬仰与赞叹。

仰望屹立在天山之颠,威武豪迈的班超雕塑,透过他那坚毅深邃的目光远眺,我豁然明白了这位英雄的壮志豪情。守望那九曲十八弯的盘山道,郁郁葱葱的松林、土黄色的鸣沙山、碧绿的草原、袅袅的炊烟……这辽阔的西域,大美的边疆,怎容外掳欺躏抢掠。那一陇陇起伏山脉,那一条条带状的松林,就象一队队威武的士兵,驻扎在万山丛中,时刻捍卫着中华民族这块千年文化的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