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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袭来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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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眼睛静静地站在阳光里,被阳光拥抱着,那根绷住的弦一下子放松下来,身体暖暖的,心里暖暖的,眼前尽是暖暖的,一股暖暖的暗香袭来。

暗香袭来散文随笔

此刻,她觉得自己是一枝太阳花,脸,一直向着太阳的方向。花卉中,她最喜欢太阳花,那灿烂的色彩把梵高迷醉的失去理性,蓬蓬勃勃的向着自己的方向眺望。

她渴望温暖,渴望家庭,渴望做一个母亲,渴望友情。

虽然渴望,却也害怕,怕这些靠的太近,没有了呼吸的距离,产生厌倦和反感,令人难以承受。

就如同她总是一个人生活,她有过婚姻,八年后失去了家,成为一个单身女人。当她提着行李箱叩响母亲的家门时,母亲什么也没说接受了她。没有埋怨和责备,母亲在清晨轻手轻脚地起来给她做早饭,她知道在母亲的心上刻下一道伤痕。

她需要一个自己的家。

自从长大成人后,外婆的家是她童年温暖的记忆;母亲的家无时无刻不是对她敞开的港湾;婆婆的家已经成为过去;丈夫的家熟悉之后陌生再不属于自己;剧组这个大‘家’终不能成为她自己的家。她需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可以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完全放松自己,那是个保护她的堡垒。

当她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她兴奋不已。

朋友们都来祝贺,涌进她家给这所空荡荡的复式房增加一些热闹的人气。其实,她明白,温锅只是一个借口,朋友们是来看看她还缺什么,能不能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独自过日子。她特别感谢朋友们,由衷地觉得这是她一生最为珍贵的'财富之一。

如果,某一天你呆在家里,厨房的窗外有人喊你的名字,然后你一边答应一边跑过去,从窗外给你递进来一些水果,或是一些蔬菜,有时是一只柴鸡,或者是一条鱼。当有人端着一碗刚炸好的花生酱敲你的门,进来后自己换上拖鞋说:“快,趁热尝尝怎么样?我今年第一次做。”你说:“家里没馒头。”她会说:“笨呀!日子怎么过的,等着我回家去拿。”

那年,星期天的家长会开到12点多,儿子一个人在家。当我跨进家门已经12点半,看见霞买了肉馅和韭菜,一个人已经把最后几个饺子包好,正准备下锅。进门不用做,等着吃现成的,也不用说感谢的话,好像这没什么稀奇的。

霞是我的老朋友。我有三个快三十年的老友,我们从青葱的16岁一起走过来,相互见证了各自的青春和爱情,几十年来生活的变化和挫折也都走过来,我们性格不同,依旧在一起,她们把我家当聚点,四个人吃饱喝足靠在沙发里闲聊,午后的阳光倾泻进来,照在我们身上。

朋友久了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姐妹,这种关系温暖浓重,却不是沉重和负累。挚友故交是一生的财富,就像父母留给你的兄弟姐妹这份财富一样,朋友是后天自己遇上的缘,我已经习惯她们在我的生活里走来走去。

还是接着说她。

她说:“我是个孤独的人,我并不是别人眼中那个悲戚自怜的女人,我的孤独源自我的个性,里面包含着充实成分。可是,我也向往着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边走边谈,可以给我足够的空间和温暖,我渴望一个家。”

一个人的孤独,那么两个人一起过日子就热闹起来了,这是许多人的想法。

她说:“一个人的孤独只是寂寞失落,而如果两个人不能在思想和观点上达成一个共识,生活上不能包容和谦让,像个互不相容的个体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那就是双倍的孤独,无法摆脱的痛苦和煎熬,实在是灾难。

她既渴望两个人的幸福,又恐惧两个人靠的太近而失去对方的那种痛苦。

既然一个人独处惯了,习惯了安静,习惯了相对真空而又无杂质的生活方式,屋子里都是自己的味道,干净、清爽。

有这样一段话适合她:如果那个人不能陪我到最后,就不要半路杀进我的生活,让我习惯了有你的温暖和关照,形成依赖。某一天,你突然离去,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晾在风中,那种椎心的痛我无法承受。其实,我只是再找一个合得来,谈得来,在一起舒服,分开久一点又会挂念的人。爱情如此,友情亦如此。

她真的遇到了一个这样的人,一个生长在美国,却有着英国绅士风度的男人,这个男人叫赛。赛是个温暖、细致、体谅、识情识趣的男人。

赛知道她需要什么,知道她能做什么,知道她喜欢什么,知道她的恐惧和脆弱。赛包容着她,宠着她。赛说过一句话,“我觉得我是一个为你活着的人。”这句话比‘我爱你’更能打动她的心。这是她觉得最暖心的情话,她为之感动。

我听过一句话,很短,轻轻的递过来,就三个字:听话哦。只这三个字让张牙舞爪的女人立刻安静下来,温柔着跟随着。

而她享受着这份温暖和幸福,却没有往前走一步。因为她是个非常顽强的女人,她觉得女人如果不坚强,就必须顽强,不管是在事业上还是情感上。她觉得自己能够把握自己,不需要做男人的太阳,也不需要做男人的点缀,她要做自己,必须有自己。

她说:“我一再告诫自己永远不要对一个人、一件事寄予过高的期待,永远不要想把自己的幸福和快乐维系在寻找一份感情的归属上。女人需要独立,生活上、精神上都需要。”

她的努力得到回报,她得了许多奖项,令她有众多人宠爱,有经济上的富裕,她都做到了。她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终究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老天眷顾她,给了她一些补救,让她在电影和电视剧中做了母亲,享受那份热闹的天伦之乐,也尝尽了做母亲的艰辛。

女人应该独立。独立并不意味着生活中远离男人,或者抛弃感情,只是需要空间和时间做自己感兴趣和热爱的事,让自己变得更加有能力、有魅力、有修养、有素质,在某种程度上和你欣赏和珍爱的男人站在同一个平台上,携手看日出日落。

女人如果是棵树,男人是否有一块能让这棵树扎根生长的土地;如果女人是一只鸟,男人是否能给予一片可以展翅飞翔的天空;如果女人是条鱼,男人是否拥有一片让女人可以自由摆尾游弋的水域;如果女人是溪流,男人是否拥有空旷的山谷任凭女人这条溪流欢快地流淌。

圣经上说: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

原本男人和女人就是分不开的,就像螺杆和螺帽,找到合适自己的那个再拧上。

男人拥有多大的胸怀和能力就拥有什么样的女人。相反,女人在渴望那些成功人士的时候,也想想自己是否能成为男人这片土地上生根结果的大树?

有人说她自恋。她承认,如果自己不爱自己,自己亏待自己,自己对自己不负责任,那就无法对别人也负责人,别人也不会爱你。

她喜欢简单,喜欢纯净,所以她喜欢在孤独中与世事对话,一个人数着长夜的分分秒秒,看星空由深变浅,直到朝阳升起,星光退却。

再说赛。她承认赛是她的情人,不是男朋友,也不是未婚夫,就是情人。

情人这个词,特别迷人;情人这份情,特别动人。是男人和女人之间一种格外纯粹的感情,一种格外叫人心悸的关系,没有婚姻的制约,没有必须要付的责任,隐隐着的幸福,隐隐着的疼痛。

赛是个温暖的人,总是能给予她依靠。

她说:“我这个活在银幕上的女人,已经在角色里经历了太多的人生。在我为我能比别人多活几十倍而感到庆幸感到满足时,我也为我比别人多几十倍地触摸着人生的无奈和伤痛而倍感凄凉。因为,总是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所以在自己的故事里就只好三缄其口,欲说还休。”

她没有家庭,却在电影中尝尽了家庭的冷暖和悲欢,在人物中哭泣,在故事里惆怅,也同样收获到幸福和快乐,甚至满足。当一部片子结束后,她又回归了自己,一个孤独的女人。

她不喜欢‘永远’这个词,当我们说永远的时候,内心隐隐的预感将要失去,最终失去。她永远不想让外婆离开,外婆却离开了,这是无法改变的生命结束符号。

我也不喜欢‘永远’,‘伟大’这类的词,我尽量的避讳,就像避讳一个虚空而华美的承诺。特别是‘伟大’这个词用在母亲身上,无比的沉重和压抑,赞许背后筑起一座高台,上面冷飕飕,少了最需要的温暖,就像一座贞节牌坊。

如果非要给母亲加上一个词汇,用‘温暖’这词吧。

梦太深,夜太长,走过各自不同的人生,没有一份时光可以守住,就如同我们身后走过的路,没有一条可以重新来过。后面的路不必再看,前面许多未知等着。

独处的她沉静了心性,从她的眼中繁华的纽约在沸腾之后变得死寂,简直判若两极;从游船小舟划过威尼斯城的街道,她望见一种雄浑的孤独。只有习惯这种状态的人,才能从一些事物上读出孤独二字。她能,她享受着自己个性带来的孤独,又渴望着家的温暖,恐惧孤独,她很矛盾,纠结着。

有人试图改变她的独处,可是,失败。

就像一棵树,一枝花,她已经习惯了某种生长环境,如果被别人自以为的好意搬移的原来的位置,而不顾她的感受,树木会枯萎,花儿会凋零。

她认为女人最好的品质是温柔、善良。

如果,有来世可以选择,依然做女人,做一个懂得男人的女人,懂的情感珍惜,懂得温暖待人。

爱人,也被人爱。

她是谁?她叫潘虹,暗夜数星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