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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洼看路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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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20日,晴

到大洼看路散文

抑或是长期在乡村工作的缘故,这几年来,自己特别喜欢下乡、下村、下组,喜欢到农户家去。这不,10月20日,乡纪委查书记约我,早饭后一起去黑马塘大洼小组。

这次下组,依然和罗乡长同行,依然是去看路线,依然要去找组长了解路的事情。正好,我们黑马塘的李支书到乡里来开会,会后可以一同回去了。

因为进村的路断了,车子不能直接进入黑马塘,于是,乡里的小师傅把我们送到了绿荫塘和黑马塘之间的“断桥”边上。因为支书坐摩托,我们先到,就在桥边等他。

就在等支书的时间里,大家热烈地讨论着走哪一条小路去大洼组合适。等支书一来到,大家就不说话了,皮鞋是走不了山路的,所以无论如何,必须回村里让支书换鞋。此时,支书联系好的摩托车,早等在了“断桥”那边。乡长让我先坐上去到村委会等。

几分钟后,我换好了适合爬山的衣服,乡长他们也到了。乡里的小罗看看我,关心地劝我不要去,说路很远。可我真想去。我吹嘘说:“走山路不在话下,在县里的时候经常到山上摄影,有一次我还从马鞍山村委会直接走路到勐捧镇呢,当时还下大雨,也没拖后腿。”乡长见我坚持,也就点点头同意了。

一路走一路景,我们不时用手机拍。这是个收获的季节,路边的玉麦熟了,农民整理好地块后,把牛拴在地边,把地里的面瓜绿的黄的都搬到地边来,连四五岁的小孩子也来地里帮忙。

走在山坡上,看到有一个美丽的地方,山形有点像水烟锅的形状,不知谁告诉我说这就是大洼了。我想起镇康很有名的一个弦调:“大洼大洼烟锅头,还背篮子还牵狗,哪个帮我牵狗克,我给两个烟锅头。”这弦调就连我父亲都喜欢弹唱,我们小时候就听到过。我问支书弦调是不是从大洼传出去的?支书说是。

虽然技术很凹,但我喜欢摄影。看见老牛照一张,看见面瓜照一张,甚至看见石头也照一张,只听后面传来一阵笑声:“那几个工作人怕是不有见过大石头,在那照呢。”

一路上,路滑石头多,稍不注意看路就会跌倒。罗乡长边走边看,对小罗说:“这地方适合搞新农村建设……”话音未落摔了一跤,又看他以军事化动作快速站起来,大家不约而同地笑了。

过了一山又一坡,正午的阳光透过萧瑟的核桃叶,斑斑驳驳地撒在路上,三点多时,我们走进组长家。

组长不在家,组长的媳妇一脸喜气地逗自己的小孙子玩,见我们进来,忙招呼我们坐下。转身进厨房拿出一盆核桃、酸木瓜、黄瓜,查书记勤快地找刀来削。

乡长席地坐在院子的台阶上,看到小院子里的那堆金黄的玉麦,忙又掏出手机拍照。我则喜欢那两窝满地跑的小鸡儿,叽叽喳喳地叫唤着在妈妈周围。我又想起阿数瑟来:“有娘小鸡跟娘克,无娘小鸡蹲墙角。”我想,镇康阿数瑟之所以魅力无限,不就因为通俗易懂,寓意深远,来源于生活嘛。

刚坐下来,女主人看看我说:“这个大姐,我们一起坐过车呢,那回我们一起坐老超的'车子克南伞,当时你还帮我抱小娃娃呢!”我说记不得了,但慢慢回想起来,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

我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给小孙子,又给她和小孙子拍了几张笑容可掬的照片,承诺说如果好就洗好给她带去。不一会而,组长背着一捆面瓜藤回来了。这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面容和善,不善言语,和我们打过招呼后,就开始泡茶,然后抱着一个水烟筒默默地吸起来。

因为不懂路,我就在一旁听,也不插嘴。乡长问了组里的情况,答应帮助他们解决一些实际困难,然后掏出手机来测算路的里程和大概的资金投入,等差不多了,才约组长起身一起去看路线。

组长腰上系一个刀箩,就和我们一起出发。

寨子边上的一条小路,竹林掩映,山花正开,对面就是美丽的仙人山,此时她正安详地仰卧着,看片片白云从眼前飘过。

我们六个人,走在这样一条崎岖的小路上,并不觉得辛苦。乡长还在路边摘了岩姜,说带回去做晚饭菜。当然,路该那里过?该怎么过?石头多不多?大家也不忘记边走边指指点点边讨论。罗乡长说,要不自己亲自来走一遍,还真不放心。

或许是刚刚下过雨的缘故,路边到处是野生菌。一种金黄色的野生菌更是满地都是,掰开它,会有一种白色的浆液流出来,所以,我们习惯叫“奶浆菌”。这种菌子很常见,市场上一市斤15-30元不等。还好我带了一个装湿毛巾的塑料袋,正好可以腾出来装菌子,于是大伙七手八脚地行动起来,不一会就装了满满一大袋,由查书记负责管理,开玩笑说人在菌子在。

至此,情况摸清了,大洼组长也可以原路返回了。我们顺着着小路继续行走。走过稻田、走过玉麦地,走过水沟边,我的鞋有点紧,那种辛苦难以言表。直到黄昏,才走到打窝电站前面的公路边,大家一旁歇气等师傅来接。

到勐撒村委会吃晚饭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晚饭很丰盛,但最好吃的要数那盆奶浆菌。罗乡长发明的蘸水菌吃法,让这盘菜一下子成了光盘。

晚饭后,罗乡长约了人在勐撒开会,我和李支书先回。可能因为累,竟然一夜无梦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