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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桩的命运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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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日伪军在苏中四分区开始“清乡“,后来“清乡”计划完全破产。到了1944年,敌人深知新四军在农村有不可摧毁的群众基础,用“政治怀柔”的诡计不能得逞,用“军事清乡”也不能使新四军遭到失败。于是,便改用了“梅花桩”式的据点政策,在四分区密密麻麻地布上据点,一直布到农村,企图摧垮我们坚持反“清乡”斗争的作战基础——农村。

梅花桩的命运散文

完全扔掉“政治怀柔”的假面具,安上了“梅花桩”式的据点后,敌人便变本加厉地烧房子、抓壮丁、捕杀我干部与人民,建立伪政权。敌人得意地称之为“延期清乡”,狂吠这是“流血的高度清乡”。

这样一来,在敌人安上据点的地方,便出现了用高度武力强力支撑的伪政权。这一时期,四分区的组织遭到一些破坏,需要进行整顿,革命力量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积蓄,因此,党发出指示:继续坚持抗日武装斗争为主,以保卫与发挥各种公开抗日组织的力量;用各种形式的隐蔽斗争为辅,求得麻痹敌人,缓和斗争,减少群众与我们有生力量的损失;使公开与隐蔽的斗争形式相结合,以利于坚持四分区抗日民主阵地与积蓄革命力量,迎接反攻的到来。

四分区的人民,在缓和斗争中的事迹是值得大书特书的。这种斗争,是公开与隐蔽、合法与非法、暴力与和平相结合的,是种特殊、复杂而艰巨的斗争。

通西人民在拖捐斗争中,大钻敌人的空子。伪军出来收捐,群众就齐声说:“已给乡长(伪乡长)收去了!”引起伪军对伪乡长不满,终于将他赶跑。有两个据点都来收捐,群众就两面拖,分别向两个据点“告状”,造成他们之间的互相争夺。大家还把拖捐斗争编成口号:“伪捐出不了,要钱要粮草,今朝约明朝,要多我出少,要抓我就跑,抓去请人保,齐心才见效!”

张沙乡敌人要集中壮丁进行训练,壮丁之间故意打、骂、吵闹,训练计划吵垮了。护新乡全部用老头子去当壮丁,老头子个个装聋作哑,调皮捣蛋,弄得敌人毫无办法。海南区的`据点周围,敌人办了自卫团保护据点。敌人给自卫团发这些证章很快就被民兵搞到了,他们带上它到据点周围去锄奸,敌只好对自卫团一律不信任,将证章全部收回。

有一次,敌人到一个老太太家里搜查我们的区干部白桐本。老太太说:“我家有黄铜盆,没有白铜盆。"弄得敌人啼笑皆非。敌人要群众自首,群众都以参加过摇会、佛会、土地会等名义去自首,也把敌人弄得头晕脑胀。

敌人在用武力强制的伪化区内,军事上采取分散配备,政治上“怀柔”为主。但在群众这样的缓和斗争中,使敌人的据点成为空架子,伪政权更是有名无实。到了夏季,主客观条件变得对我更为有利,四分区军民起来展开强有力的“反据点斗争”了。

在“反据点斗争”中,对战略性的大据点,以破坏扰乱为主。在唐家闸、天生港、南通一线,一次就有7万多群众,进行了两天的大破袭,彻底断绝了据点之间的交通、电力供应,使城市里有3天不见灯火,城市里骚乱起来了,都说:“新四军要‘清城’了!”当地汪伪特工头子张北生从南京请调来一些彰显威风的伪军,驻在离南通城半里地的龙王庙据点里,平时神气活现。一天,我们的部队突然出现,解决了据点里的敌人,然后部队在群众欢呼声中撤走,沿途大散传单。南通城内秩序更加混乱,人们纷纷说:“看吧!新四军攻城是有计划的,这次拔龙王庙的据点,就是来看地形的。"

金沙、石港、四甲坝、三阳、久隆等一些据点,算是一般性的战略据点。这种据点经常驻20名左右的日军,其余全部是伪军。虽然兵力薄弱,但工事坚固,增援迅速,对这些据点,我们就大力开展政治攻势,伪军警很快就为我们所控制,为我们服务了。控制后的这些据点,实际上是有名无实的,群众称之为“瞎子据点”。

敌人为了保卫交通要道,加强封锁,出了很多兵力,增筑据点。这些据点兵力较少,但排列得很密,好似链条一般。对这种据点,我们一般是打开它几个缺口,使我们的部队能在县与县之间、 “清乡区”与“非清乡区”间,往返自如,把敌人的各个据点孤立起来。

对于那种深入我们腹地搞伪化的据点,我们就坚决拔除它。大凡这样的据点,弱点是最多的。我们农村的群众基础好,容易组织各种力量把它紧紧包围。在拔据点斗争中,群众大施巧计。有的化装推车、抬轿等模样,一律带短枪,迅猛扑进据点,敌人来不及进入工事就全部当了俘虏;有的用困扰战,用迷惑、袭击、破路、拆桥、改造地形等等办法,使敌人不断遭到打击,敌人在极度疲劳与终日惶惶不安后,站不住脚,就只好将据点撤走;有的还被群众这种汹涌澎湃“反据点斗争”的气势吓跑了。

经过夏、秋两季的“反据点斗争”,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四分区军民的手里了。被主力部队攻下的和被我军民逼走的据点,一共有62个。敌伪伤亡和被俘的一共近3000人,其中包括日军中队长以下的800人左右。缴获了各种枪1500多支,其它的战利品无可计数。到了冬季,敌人的“梅花桩”式的据点政策全部垮台。不管敌人想出什么妙法,把1944年的“清乡”说成“延期清乡”也好,说成“高度的流血清乡”也罢,同样遭到了无可挽救的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