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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赶考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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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儿,丫丫读了四年的大学,2013年6月毕业了。她参加公务员省考笔试通过后,参加了著名的“中功”面试辅导班。

丫丫赶考散文

辅导结束,在家休整了几天,就临近7月7日的面试时间。为了巩固学到的技巧和弥补不足,她在7月3日又乘火车,只身返回哈尔滨和同伴会合练习去了。按她说,一个时期以来,就是在家和哈尔滨之间走马灯似地折腾。

为了避免面试迟到,7月5日,丫丫已经去考场外面熟悉过,并在附近找家旅店住下了。

她在电话里跟我们说,都是大人了,什么事情都得学着处理,衣食住行都不是问题了,而考试也是她自己的事儿,做父母的去了也只是折腾遭罪,所以,不让我们去。

丫丫是参加过很多次演讲、辩论什么的活动,可这次毕竟不同往常,感觉她还是有一定的压力的。其实,当父母的于她的学业已经是心有余力不足的鞭长莫及状态,也不是怕丫丫别的,就担心万一她面试效果不好,出来时,没有亲人在边上帮她擦眼泪。

丫丫自小到大考试什么的重要大事,我们还从来没去陪和接过。跟很多做父母的比起来,有些惭愧。正赶上双休日不用上班,我和丈夫一商量,就买了6日白天的硬座火车票出发了。

上午9点多上的车,下午4点多安全到达哈站。

要去的地方有些偏僻,出租车司机也叫不准,边琢磨边开车,却误打误撞地一下将我们送到丫丫定的宾馆门口。我们很高兴,在他拿着车费往回找零的时候,我们都没要。

听到电话的丫丫跑出来接我们。

跟着她进了门到她住了一夜的房间,我和丈夫顿时觉得压抑得难受:没有窗户,小得可怜。房间再转身都难,如小“黑牢笼”。丫丫却说感觉还行,并打算我们三人住那放一张不大的所谓的双人床。我丈夫都没坐下休息一会儿,就到服务台订另外的`房间。

我丈夫自己住那间小黑屋,我陪丫丫住“敞亮”的一间。

一进了房间,也一样的简陋,只是多了扇窗户,丫丫却兴奋地说:“这房间真好。”

听了丫丫这么容易知足,觉得她还是一个跟模样一样纯真的孩子,难怪小宾馆人员见人下菜碟欺负她了。

当我说这宾馆不好时,丫丫说她走了好几个地方,都差不多,就这个离考场近。

丈夫说:“行,只要能够安稳睡觉,不影响考试发挥就行。”

房间隔音效果也甚差,夜间11点了,还能清楚地听到隔壁又住进来新旅客说的每一个字。

早晨5点多,我发觉丫丫醒了,说睡得挺好。

我们住的是一楼靠近服务台的一间,在洗漱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什么他妈破旅店,妈的,孩子一夜没敢睡觉,差点儿没憋死!等他妈我儿子考试完了,我再回头跟你们算账!”

对于这样的骂声,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故意装聋作哑,宾馆方面却没有反应。

收拾完了,丫丫只喝了几口头天晚上准备下的八宝粥。不到6点,我们就送她去考场了。

因为偏僻,根本感受不到是在大城市的街道上走,却如同在一个落后的乡镇上赶路。尤其是那个往来车辆不断的十字路口,竟然没有红绿灯。我跟丈夫说:“一个人过马路还真是得害怕,幸亏咱俩来了。”

15分钟后,我们跋涉到了考场门口。

门口已是人山人海。

大多是白衬衫蓝黑裤子或黑裙子的职业装,不用问,就知道是面试的考生。

6点30分,考生开始进入考场。我和丈夫用鼓励的微笑送丫丫进了门。

知道无论抽到什么样的顺序号,到晚上下班前也能结束,我和丈夫就到刚发现的旁边的火车票代售处买了7号晚上8点多的票(没有卧铺,打算到车上补。),然后回到所住的宾馆附近找早餐铺。在寻找的途中,我发现临街到处是钟点房,竟然还看到一个叫浪漫小屋的钟点房明晃晃地挂着一个大大的“性”字。我跟丈夫感慨地说:“这是哪个朝代的什么地方啊?”丈夫说:“没人管的地方呗。”

继续往前走不远,看到有不少人坐着或站着吃包子,我们俩也停下买了几个比牛眼珠大不了多少的包子。吃完结账,却是一块钱一个。如果只从包子和小宾馆的价格上看,这个地区还真够档次。

回到宾馆,感觉有些累,就躺在床上歇着。可是,却无法入睡,外面服务台处又清晰地传来一个男声:“没见过你们这样做生意的,看住的人多了,就随便涨价,还不给发票!我第一天住是178,第二天还是那个房间,就变成218了。不就是看考生没别的选择都住进来了吗?没你们这样干的,什么玩意儿呢!”

就是这套话,服务台工作人员和这个男声争吵了十多分钟,不知道是怎么了结的,反正终于没动静了。

躺在床上睡不着,假寐到十点多一点儿,我跟丈夫都觉得还是早点结账,宾馆这么差劲,别惹麻烦。

收拾好了,我们到服务台说完结账,就在门口的沙发等服务员检查房间。

不一会儿,服务员检查过丈夫住的房间后,又进我跟丫丫住的检查。等那人出来时对服务台高声说:“鼠标垫儿没有了,有一只枕头染上了紫色。”

我说:“枕头是我女儿洗头发后忘记了弄上了染发水,这个我们赔。鼠标垫儿我们进去时就没有。别说一个鼠标垫儿,就是再好的东西,我们都不会偷的。”

服务台便不提鼠标垫而强调说:“枕头赔20块。”

就那破枕头连十块钱都不值,明显是在宰人,可是,毕竟是我们不小心给弄污了,必须付出代价。我毫不犹豫地说:“行,我们赔,不过,我们得把枕头带走。”我就是想看看她会如何表演,才说要带走枕头,她不知道是计,霸道地说:“你带走也没有用。”我说:“我们带走没有用了,你们不是也不能继续用了么?如果能用就没有必要罚款了吧?”服务台继续霸道地说:“带走就罚50块!”

联系先前旅客和他们的争执,我已经断定了他们的本来面目,不想跟他们继续惹气生,我说:“从早晨到现在都有几个旅客跟你们争吵了,你们的职业道德真的有问题。如果不是看在毕竟还是在这里让我们避免了迟到这点好处,我真的想投诉你们。”

服务台见所要的钱照付了,人家的涵养也上来了,听了我的指责,一言未发。

我们一秒也不愿意多停留地离开。

估计丫丫抽签的号不是很靠前,但也不知道具体是几号,便决定抓紧时间到考场外面等候,她出来的那关键一刻。若是不在跟前,我们可就白来了。

外面的天气热得比我们肚子里的火气更盛,刚走几步,我的脸上全是汗水,等到了考场门口,头发全粘在了脸上。

考场是省技师学院的教室,离大门有好几百米的距离。我们只有隔着围墙那高高的铁栅栏,往里面观望。

三人一帮,五人一群的,还有不少人跟我们一样身份的人,或坐在栅栏边背阴凉的台阶上,或站在那里来回走动、议论着考试的种种。大家的共同点是,或目不转睛地盯着或不时张望着考场大楼的门。

考生在里面考,亲朋在外面“烤”。

我找了一个人少的有点遮阳又能看清楚门口情况的地方,索性把鞋脱了,坐在那里,不错眼珠儿地盯着。就等一看见丫丫的人影,就告诉丈夫先冲过去,接着我穿上鞋再跟上。

丫丫穿的是细蓝白条儿的半袖衬衫,黑过膝裹裙,远看跟别人没什么大的区别,不过,她背的是粉色挎包,容易分辨了很多。所以,我一见到出来个粉色背包的就会认真地跟着看,目光直跟到能看清楚是不是丫丫为止。就这么凝望着凝望着,从太阳正当头凝望到太阳偏西,过尽千帆皆不是,咱就继续盯着,反正总有是的时候。下午两点多,看到拎粉色包的女孩出了大门,向校门口我们方向而来,我跟丈夫说:“出来了,快去门口迎着。”

领了圣旨一样的我丈夫,拔腿就往门口奔过去。我也不怠慢,穿鞋起身拎着伞和一个旅行包紧跟。我背包罗伞地挪了没几步,我丈夫又回来了。他让我回到原地坐着,刚才的不是。我说:“不坐了,到门口等,刚才听说整个面试都快进行完了。”

在门口我跟其他等候的人一样,有些滑稽地扒着铁栅栏往里张望,果然,一不留神,丫丫已经走到我能看清她面容的地方。看到她微笑的样子,我悬了好久的心终于落下。我冲丈夫轻喊:“回来了。”

我丈夫冲到出口处,拉住了丫丫的手。

丫丫得了82分,老实说很高。而且经过与排在她后面靠前的几个沟通,她确定自己还应是第一的位置,即使不第一也是第二,所以,应该考上了。

丫丫虽然轻松了,是那种经过长时间奋斗后取得胜利的轻松,所以,显得疲惫得很。我们赶紧打车到火车站,在附近的加州牛肉面吃了饭就到豪华候车室以休息代候车。

至此,丫丫进省赶考,以我们的担心成了多余而告一段落

回到家,只过了两天,网上公告就以丫丫预料的结果出现在眼前。朝向公务员的路,丫丫已经迈出了关键的两步,后面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谢天谢地,谢丫丫!